安陵容垂泪,哽咽地说,“那这官倒不如不做了,省得连累家里。”
宜修试探地问,“若是安比槐没了官职,妹妹不就成了白身?妹妹真的能接受吗?”
安陵容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齐妃娘娘曾经是皇上的宠妃,生育了三阿哥,还高居妃位,嫔妾不如齐妃娘娘良多,若是齐妃娘娘都不成照拂家中,嫔妾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一头撞死在勤政殿门口。一介白身总比罪臣之后强。”
宜修确定安陵容说的不假,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选择,“我倒是有个主意,说给妹妹听一听。妹妹担心你父亲在地方为非作歹,倒不如想办法将他调入京中,给个闲职,既体面还不担心出什么你顾及不到的事情。”
安陵容心动了,这真是个解决现状的好办法,可县丞不过八品,而京中随便都是五六品,哪里是安比槐能够得上的?
宜修见安陵容意动,指点道,“如今惠嫔有孕,本该分给她的日子,如今还没有人呢。”
安陵容捏着帕子,“娘娘,是想嫔妾去争宠?可嫔妾相貌平庸,说话也不动听,皇上更是不记得嫔妾这个人,想要得宠,怕是难如登天。”
吕盈风握着安陵容的手说,有些唏嘘地说,“若是妹妹信我,便由我来安排。我本来就想着有机会推你一把,如今倒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做了。”
安陵容只是摇头,“娘娘和姐姐不说,我也是想要争宠的,我父亲下狱,可我却没有任何方法营救,连在皇上面前为父亲辩解一句都做不到。若不是娘娘慈悲,我父亲这次怕是难逃一死。我但凡争气些,也不至于让娘娘和姐姐为我奔波。”
这是安陵容的真心话,在吕盈风身边的日子太惬意了,惬意到让安陵容都忘记外面的风风雨雨,今日的家书让安陵容回想起了任人摔打的日子。最开始,若是吕盈风为难,安陵容是真的想厚着脸皮去闲月阁的,哪怕被惠嫔羞辱,安陵容也要试一试。
可安陵容不是个物件,她有自己的自尊心,谁愿意白白上门挨人家一顿羞辱呢?更何况,因为家中的处境,安陵容的自尊心又比别人敏感许多。
安陵容不想自己再做让吕盈风为难的事情,更不想再陷入今日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困境。而最能实现安陵容愿望的,便是皇上。皇上的宠爱确实是世间能解万难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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