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畚灰头土脸地被押了进来,知道等待自己的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心里后悔,早知道今日下值就跑,根本不听年大说的什么等一会儿汇合,这下好了,栽了吧。
章弥问刘畚,“你当日诊断出惠嫔娘娘有孕,到底是什么脉象?”
小主,
刘畚没想到章弥会这么问,自己一个骗子,连江湖郎中的本事都没有,哪知道她是什么脉象啊。可如今刘畚只是被抓,若是他咬死是听说惠嫔出事,不想背锅才逃跑,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毕竟华妃也不想自己把她给供出来吧。
那么现在,继续维持自己太医的设定很是重要,刘畚只能咬着牙回忆,“当日,惠嫔娘娘的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确实是滑脉无疑。”
这一点刘畚可没说谎,行走江湖多年,真以为他只是个嘴巴说的骗子啊!世人最关心的便是子嗣之事,所以刘畚还真会一点确定喜脉的小技巧,毕竟这东西运用得当,本来只能骗一千两,说不定就变五千两了。
那日虽然觉得不对,可刘畚以为是江城药方所致,心里还觉得不愧是宫里的太医,这种方子都有,根本没当回事,后来再诊脉,刘畚慢慢发现这滑脉的特征越来越微弱,更加以为是药方马上要失效了,更加没觉得其中有问题。
对刘畚来说,说的话根本不需要撒谎,自然回答地中气十足,可江城听在耳中,只觉得惊雷乍起,自己开的方子自己知道,根本不可能出现惠嫔有滑脉的迹象,刘畚这个不靠谱的,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这件事情啊!
章弥和温姚得到了这个答案,心里有了计较,看着皇帝满脸不耐烦的样子,章弥也不再当谜语人,问沈眉庄,“惠嫔娘娘可在诊断有孕之前,用了什么偏方?”
沈眉庄眼眶微红,回答道,“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臣妾让刘畚做安胎太医,除了他是我的同乡,还因为他献上了一张偏方,说是有助孕之效。”
其实,这宫里的女人,为了能有个孩子,谁没私底下喝过偏方呢?可沈眉庄如今怀孕真假不知,私相授受这个罪名是逃不了了。
华妃嘲讽道,“什么样的助孕良方,能这么快怀孕,如真这么神奇,刘畚倒不是不可以留一条性命,就怕根本没有什么助孕良方,只是惠嫔自己在自欺欺人,还欺瞒君主!”
沈眉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质疑,“假孕乃是欺君之罪,臣妾不敢!采月,你去把妆台上妆奁盒子底层的方子拿来。皇上,臣妾知道私相授受事犯宫规,还请皇上恕罪!”
华妃只是看热闹似的说,“是啊,这私相授受可比假孕争宠的罪名小多了。惠嫔果然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