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手中已经满是豁口的战刀,路朝歌将战刀扔在了一旁,顺手捡起了一把战刀,深吸了一口气,大喝道:“来,继续杀过来。老子今天不走了,就算是死也把你们全都带下去陪老子。”
郑家四子被上百禁军缠住,根本就突不出来,更别说跟路朝歌汇合了,此时的郑家四子也是人人带伤,好在几人还没被打下战马,若是这几人被打下战马,那他们的结果可想而知,郑家四子虽然也算得上武勇,可跟路朝歌比起来那就不是差的一星半点了。
又是一番厮杀,路朝歌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一个人面对数百人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若是他身披重甲,那他想要杀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路朝歌现在每挥出一刀,力气就减弱一分,禁军将军看着在那麻木的挥着刀的路朝歌,他知道路朝歌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路朝歌知道这次估计是要交代在这里了,想着当初要帮李朝宗打下一个天下,一个只有他能坐的天下的豪言壮语,不禁露出了苦笑,看来这辈子是没机会了。
就在路朝歌准备慷慨赴死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了战马奔腾的声音,那个方向不是长安城的方向,而是凉州道的方向。
路朝歌以为自己在临死前出现了幻听,却见数千凉州道骑兵奔腾而来,为首一员小将,拿着一把长剑,在他的身后是路朝歌的亲兵,足足五千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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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将军本想在凉州道骑兵冲过来之前,先解决了路朝歌,可对面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以及冲击起来的速度,由不得他多想,拨转马头带着自己的人开始撤离。
路朝歌看着撤离的禁军,又看着像自己冲过来的亲兵,领头那一员小将看着身形十分熟悉,却没有穿盔甲,打马来到路朝歌的面前翻身下马,摘下了围在脸上的围巾。
路朝歌终于看清了来人,正是自己那未过门的妻子——周静姝。
路朝歌努力的想笑一笑,可却实在是没有了力气,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周静姝看着如同血人一般的路朝歌,就那么抱着他。路朝歌的五千亲军从两人的身边冲了过去,那些追出来的禁军不可能就这么活着回去。
于吉昌冲在最前面,带着人截住了追杀路朝歌的禁军,道:“敢伤少将军,死。”
“凉州战兵私闯雍州道,你们要谋反吗?”禁军将军喝道。
“杀。”于吉昌一挥手,路朝歌的亲兵冲了出去,只是一个照面,几百禁军便成了尸体。
于吉昌打马来到路朝歌身边,道:“周小姐,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赶紧护送少将军离开。”
周静姝点了点头,道:“抬着你们少将军,我们撤。”
路朝歌的亲兵将路朝歌抬上来一辆马车,郑家的老夫人让家人给路朝歌让出了一辆马车,自家的四个儿子骑马就是了,现在这里距离长安城不到一日的距离,禁军说道就到,可不敢在这里耽误。
周静姝陪在路朝歌的身边,将路朝歌身上的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棉衣脱了下来,那满身的伤口简直触目惊心。
周静姝叫人拿来了几个水囊,细心的给路朝歌清理这伤口上的血渍,又叫于吉昌拿来了医药箱,从里面找出针线,开始给路朝歌缝合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