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米宝谈到迪特的毛病,关心的话语,使迪特撇撇嘴。他强行镇定,立住身形,矮小的身高,妖娆的面容,略微勾起苍白的嘴唇,形成的视觉冲击力极大。
不过在蓝星混乱阶段,人们并无暇关注迪特顶着的那副绝美人贩子闵索尊容。
迪特缓缓抬起手臂,似乎正要轻柔地将指尖触及太阳穴旁的肌肤,然而,在即将触碰之际,他的手腕却被米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握住。
“你想做什么?”
米宝警惕意味十足!同时眼神示意所长要警惕迪特,防止出现意外。
迪特用了很强的力量才站住身形,差点被米宝带个趔趄。毫秒之间,其眼神出现了变化,可米宝与所长并不知情。
所长轻叹一声,他的叹息似乎承载着无奈与沉甸。
对于迪特,他们这些人始终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与刻板印象。随后,所长缓缓地将米宝那即将蜕变的细手从迪特的手臂上挪开。
米宝眼眸凌厉的扫向所长,不解的眼神似乎在问,为什么要拆台?如果有危险怎么办?
“他如果想害我们,他就不会帮我们。”
所长轻轻咳嗽了一声,那微弱的响声勉强划破了笼罩四周的沉默禁令,他心中忧虑不已,深怕这细微的动静惊动了靳言那对灵敏至极的耳朵。万一被察觉,恐怕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将因他的不慎重而化为乌有,随之而来的尴尬场面定会令人啼笑皆非。
谁让靳言有用,这些人有用,所长只得留几分薄面。
米宝轻轻一扬嘴角,瞬间洞悉了所长的意图,她轻巧地挡开了所长欲伸向她的安抚牵手。
迪特嘿嘿一笑,轻描淡写的观察着米宝与所长之间的互动,随即开口:“小美女,我只是头疼而已,要不,你帮我?”语气里的调侃意味十足。
一向火爆,内里矜持的米宝高傲的仰起头,“少来!从你嘴里就说不出好话。”
气氛被带动得剑拔弩张!
迪特略微颔首,好像伤心的感觉,根本看不出装的痕迹。
“好残忍啊!我为了你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还对我这么不好。”
也不知道是迪特的真心还是虚伪,谁也不了解他口中巨大代价是什么,不过对他不好,是真的。
“古往今来,你是恶心第一人。”
米宝的言语之内透露着对迪特的憎恶之感,目光也尽是冰冷,她实在无法怜悯起这个男人。
尽管米宝问过迪特是否存在晕掉的毛病,也是出于整体考虑,而不是对迪特个人关心。
米宝既然这么讲,迪特裂开嘴微微笑,那血色的牙齿顿时露出了出来,米宝看了一眼,许久没有人类的感觉,却突然涌起反胃感觉。
正经人,哪有牙齿是那种颜色的?
“哦?是吗?”
迪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他以轻柔的语调询问着。
不知为何,米宝心中无端地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气。尤其当迪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这股怒火似乎找到了燃料,愈发旺盛。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波动,对于这股莫名的激愤,米宝感到困惑不解,她无法确切地解释她内心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却隐隐约约总有一丝直觉掠过,告诉米宝,这一切并非偶然。
米宝细看迪特,在言谈的细微腔调中,似乎潜藏着迪特独有的韵味,透过这副躯壳,仿佛能隐约窥见另一灵魂的影子。
米宝漠然置之,她轻抬皓腕,其手指尖如同变戏法般延伸成一柄利刃,凛冽的寒芒四射,锋芒毕露。若有人不慎触碰,定会被她那如冰似霜的手掌穿透,领略此生最刻骨铭心的凉意!
如此变化,谁也不傻!
迪特一秒换成正经颜眸,试探问着:“你们俩来这里到底做什么呢?能让你们夫妻俩一同过来,说不定是什么大事。难道轮船实验室支撑不下去了?”
本想不理会迪特,米宝却脱口而出:“不要乱说话,谁是夫妻。”
迪特的眉头轻轻蹙起,他的目光如同捕捉瞬间的摄影师,将米宝与所长二人所呈现的举止和表情尽数映入眼帘。这些细微的动态,宛如湖面上稍纵即逝的细波,闪烁着短暂而又微妙的光芒。
“哦?”
迪特的目光仿佛洞悉了米宝的灵魂深处,他轻轻一笑,只有一声语气词,既含蓄又尖锐的语调反问,表达了一切。
“语句关注重点不在轮船实验室上,说明轮船实验室没有问题。那就是你们私自过来办事的。要办什么事呢?”
原来迪特通过回复的重点,便猜到了米宝与所长的意图,声音里尽是揣测。
“与你没有关系,不要乱打听,这样会让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别有用心!”
米宝持续警告迪特,不要懂歪脑筋,将锋利的手贴近迪特的面部,敢越雷池,她便敢将迪特大卸八块!
“哎呦,我好怕怕哦!我只是好奇嘛,又不能要做什么,你们都把我老巢掀翻了,我还能做什么?”
迪特的面部表情犹如变幻莫测的云彩,转瞬间便掠过了八百种风云变化,他的不满显而易见。他不过是随口一问,绝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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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份微妙的抱怨中,迪特却感到一丝欣慰。他领悟到,这群人并非全然不堪,他们对他的警惕之心,恰恰彰显了他们自保的智慧,足以让他们在这纷扰的世界中保持一份必要的安全。
可迪特的言辞尚未在空气中完全散去,所长便再度陷入了沉思,他的叹息如同钟表的撞针,轻轻打破沉默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