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漫天大雪。
一道白色的身影迎风飞行,兜兜转转停留在最高的山巅上,望着远处一抹绯红,略微安下心来。“幸好这个没出意外。”说着便消失在原地。
远处
一棵硕大的樱花树在风中摇曳,树下卧着一个银白色长发的少年,,长发似水波散落一地,尾端渐渐没入树根钻入地底。少年皮肤雪白,几乎与雪地一般无二,宛如雪地诞生的精灵。
上山的路尤为崎岖,一个人影左拐右绕,一点点向上行进。一袭白衣,黑发如瀑,碧蓝色的瞳孔如溪水般清澈见底。
“姐姐,你来了啊。”少年从地上坐起来,倚在树干上,樱花粉粉扬扬落下,落花的地方又马上生出新的花瓣,生生死死无休无止。
“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来人坐下,声音如凤鸣九天,撩人心玄。
“姐姐即是早来了,弟弟哪有不起的道理。”少年笑了笑,风轻云淡。
“沧,今天是你十八岁生日,你难道不准备觉醒吗?”女人正色道。
“觉醒吗?顺其自然吧,我想听姐姐唱歌了。”沧转过身去,用另一种姿势躺下。身后传出宛如天籁的歌声,歌声渐扬,时而如山涧流水,时而如百花齐放。大约一柱香时间,女人大概是累了,看了一眼睡着的少年,怜爱之意尽现。
女人走了,是幻化成一只雪凰走的,一身高傲冰清。沧翻过身来,望着远去的雪凰,两行晶莹的泪落在雪里,“澜溪!”沧轻声唤着。泪落成霜。
睡梦中,沧梦见了自己的父母,满身鲜血来到极北之地,将自己放在一株枯萎的雪樱树下。
他看到追来的黑衣人巨斧砍下,父母魂飞魄散的样子,他还记得云头上那个道貌岸然的魔鬼。巨斧抡下,砸在自己身上雷霆万钧,却伤不到他分毫。一时间劫云凝聚,紫色的天雷把黑衣人劈得灰飞烟灭。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世上除了自己,谁也杀不了他。他受到的每一点伤害都将引动天地劫数,流的每一滴血都将化作滚滚雷劫。
大祭司无奈,用同样的杀阵封印了这被视为妖孽的残种。
可偏偏,残种的力量在三岁时就觉醒,让他身体脆弱不堪。但同时,给他带来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特能力。
沧苦笑。摸一摸粗壮的树干,轻声:“樱,等到那天,你就送我出去好吗。”
雪樱树微微摆动,似乎在回应沧的话,沧微笑。银白的瞳孔里透出一丝无奈。
万里之外帝都东城
幽璃抬头看着门匾,他能感觉到金色大字中竟有剑气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