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溪迈过门槛,径直地走到沧的面前,接着就是一记耳光。
“他死了对吗……”
……
“我就知道,那些话全都是你说来哄我的!”
“澜溪……”
“好了,无所谓,别说了……”澜溪擦了擦眼泪,转身背对着沧,“让我一个人静静!”
“好!”沧看着澜溪渐远的背影,心底痛到抽搐。
“你这样就算是给自己绝了退路。”樱从灵均草里出来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说。
……
“从此以后,你就只能是帝照的故人。”
“她会忘了帝照的样子,时间抹去一切。”
“不可能,你不理解雪凰族的诅咒,哪怕她还有一口气,诅咒就不会消失!”
“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竟然相信天命。”
“我们赢不了天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除了残种之力,你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不能说不是吗?
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又瞪大眼睛看着沧,不可思议的神情像是见了鬼。
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微笑着点点头。
“我们,赢不了天的……”沧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次樱没有反驳,只是双手撑着脸无奈地看着沧。
翌日清晨,澜溪穿好衣服推开门,今天城主就要出发去帝都参加一个半月之后的庆典。无论沧对自己隐瞒了什么,她其实都明白沧对她没有半点恶意,所以沧既然要去,那自己还是跟他一起比较好。
澜溪转身合上房门,门口已经有侍女在候着了。见澜溪出来立马给她披上了一件坎肩。说是城主的吩咐过的,这羌城四季清晨时都有一种寒气,可以不知不觉透过人体,不多穿点会受寒。
澜溪微笑着点点头,突然发现庭院的石桌上趴着一个人。
“沧!”澜溪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沧的眉毛已经结起了霜,身上的衣服也都被霜化作的水打湿,露在外面的手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澜溪手忙脚乱地把坎肩拿下来披在他的身上,托住他的双腿和颈部把他抱了起来。
好轻!澜溪没想到沧会如此之轻,以她的修为竟像抱着一个婴儿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