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澈啊,我了解一些,”祝容尧道。
“恰好有个朋友跟我说起过他,他呢,是小家族里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出了名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脾气硬,却也很有能力,之前泛滥的洪水,便是他带人治理的。
可是他脾气太硬,不太圆滑,导致妖尊不喜欢他,所以如今的职位不高,却是做着整个京城最苦最累的活。
可偏偏他还能做的很好,之前京城里每逢年节,来的族长和嫡长子们多了,都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谁也不服气谁,便总会发生大大小小的矛盾。
可自从他上任后,对于闹事的绝不姑息,又是打板子又是关起来,直到年后再放出来,那些族长去找妖尊都没用。
妖尊让他放,他便拿律法说事。
虽然那律法大家背地里都当形同虚设,但表面上,还是不敢多说。
他们想抓住他的把柄威胁他,可他孤身一人,没有软肋,生活上更是严苛的要求自己,没有一丝错处。
他们便抓不住他的把柄。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不闹事了。
毕竟他们穿鞋的,怕他这光脚的。
但是妖尊似乎更烦他了。”
莫子谦点头,“那倒是,妖尊那日听到他来,不问什么事儿,就直接说不见。”
“他身上有妖尊没有的东西,所以妖尊讨厌。”
安黎话音落,千澈稍稍侧首,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他目光所及之处,瞬间安静。
孟安黎觉得挺好玩,低头忍笑。
千澈又转过去。
那些族长们才又渐渐说笑起来。
妖尊终于到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未穿龙袍,只戴了简单的发冠。
千澈剑眉微蹙。
妖尊察觉到那熟悉的目光,朝他看过来。
他撇撇嘴,直接倚在椅背上,更没正形。
其他族长们也都维持原样,该坐的坐着,该倚的倚着。
千澈不赞同的喊,“陛下......”
“下雪了,挺冷的。”妖尊开口,打断他的话。
随着他的话音落,数十个守卫过来,将宫殿门关上。
方才还亮堂堂的宫殿一下暗了下来。
族长们笑起来,“陛下身体欠安么?怎么还怕冷了?”
“当年我们起势之时,可是顶着风雪走了千里。”
“父亲,您说,走?”
“就是走,当时他们用了阵法,将我们困在那阵法中,法力被困,只能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