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看到的是这些普通人在帝国治下皆面貌正常，未患污染病，而不是主观倾向所厌恶的一切。”

“你要记住，任何权威唯以人民本身去簇拥，方可得到长久稳固的统治。”

听闻车内近在咫尺的冕下话语。

赫伯特立刻低下头称道受教，眼眸中开始若有所思。

他自从两个月前出狱后。

便一心投靠这位曾祖父，成为了其亲近的贴身护卫。

虽说不是什么教内重要职位，可也满足——本就犯下刺杀逆反大罪的自己，又能再奢求什么呢？

没被这位不具血缘关系的曾祖父当场杀死，乃至大义灭亲，公开处刑。

便已是最为幸运的结果了！

可逐渐的，赫伯特感觉到事情不太对。

只因身为旧教领袖的曾祖父，出行各个场所，甚至处理政务时，都会带着自己。

还时常询问他自身的看法，并加以指点。

赫伯特不是傻子，能意识到此表象之下，来自曾祖父的某种深意！

种种迹象，无一不在诉说。

这是在将自己，当做日后的教会决策高层来培养啊！

对此。

赫伯特满怀窃喜。

且欣然接受，来者不拒。

约旦冕下教导什么，就努力去学什么。

事到如今，哪怕这位曾祖父说吃屎能延年益寿，他都绝不会质疑。

反而会去主动找个粪坑尝尝咸淡，亲身测验！

“我明白了，冕下，于上位者而言肮脏贱民才是根本。”

“唯以给予这些贱民肉眼可见的希望，恩泽，利益，方可如铁桶般巩固声望与统治权！”

“我必会遵从您这番珍贵教导，铭记此点……”

马车内。

赫伯特思索一番后，表情恍然大悟，似乎懂了什么。

其仍一口一个贱民的称呼着，让坐在对面的约旦心头难绷。

后者本意，想将这个重孙子当下一任教宗培养。

等过几年培养成熟后由其领导教会，自身则隐居幕后，快乐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