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路都被堵死,虞鲤彻底被困在这一方角落,她几乎有些站不住,发丝被汗水沁湿,黏连在白皙的颊边,颈线,像是新雪表面蔓延开昳丽的蛛丝。
“别害怕啊,小鱼向导,我们不是很友好吗?”
恶魔眼瞳的青年双手插兜,俯身凑到她面前,英俊面庞上笑意加深:“只是找你确认一下,前几天我的队员在你那里遭遇了什么,不然没道理他平时连监控圈都不需要戴。
为什么去你那里一次,就发疯了?”
“所有向导的净化记录在光脑里都有存档,”虞鲤瞪着他,气息不稳,内心气恼得想一甩尾扇到这红毛脸上,“你还想要听什么?”
“最好是事无巨细地说一遍喽,细节、还有过程……哦对、倒是听说那狗东西是在和你精神链接时出的事。”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金色竖瞳从她蹙眉厌恶的神情划过,“这么好,像我们这样的人,你也愿意做深度净化?”
“……”
虞鲤被戳中心事,气得发抖。
谁想啊!要不是因为她全靠这群疯子哨兵吃饭,她早就在家宅到天荒地老了。
“麻烦来质问我前,你先调查清楚事实真相好吗,这位不知名的哨兵?”虞鲤说。
他笑眯眯道:“以撒,我的名字。”
虞鲤深吸口气,身前身后的空间都被男性躯体侵占,她没搭理对方,令自己镇定下来:“哨兵常年出入污染区执行任务,身上污染浓度高,对向导的净化应激是常有的事,为什么只有他被监禁?”
“他在找到我前就已经显露出异常……当时我感到困惑,但不敢确定,这是向导组后来从针对他的行动复盘中判断的事实。”
以撒看着她,神情丝毫没有意外之类的情绪:“这样么。”
虞鲤抬眸,鼓起勇气和他对视:“他为什么发狂是有迹可循的,你作为队长,有多久没关心他的状况了?”
他明明是第一负责人,结果一出事,就要来找自己这个底层打工人的麻烦!她又没有多拿工资,凭什么受这气,虞鲤在心里默默吐槽。
以撒眯起眼,看了她一会儿,似笑非笑地叹声:“抱歉,小鱼向导。”
他说:“难办啊,我们一旦下污染区,很少再有余力关注四周,有时候队友在身边畸变了都不知情。
好在听你说,他只是发疯,没有完全畸变,还挺幸运的?”
以撒饶有趣味地评价道。
虞鲤:……
跟她又有什么关系?换到平时,她或许能和这个有污染物世界的原住民们共情,但现在这种场合,她只想建议以撒没事多去看病。
“事情说清楚了,可以让我离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