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嬷嬷给他念过一首诗,他曾经不懂,现在好像终于明白了一点点。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恩爱的夫妻约定好生死都要在一起。
可他的命不在自己手里。
婚姻嫁娶,是正常人才能拥有的东西。
而他不过是最低贱的奴隶,一个会咬人的疯子。
忽然,一只手猛然拍上他的后脑,青黛又塞了一个又酸又咸的盐肤木果到阿土嘴里,“我逗你的。”
她哼了声,再塞了一颗,“你想娶,我还不嫁呢,我可是中原首富。臭小鬼!”
阿土嚼着盐肤木果,喉头一滚,尽数吞了下去。
他眼底比口中还涩,低声道,“嗯。”
青黛指挥阿土处理了野猪,把找到的食材带回山洞。
青黛一撩袖子,士气满满。
猪肉一贴上烧热的铁锅就发出滋滋滋的声响,青黛一伸手,阿土乖乖递上捣碎的配料,她均匀撒在被切成薄片的猪肉上,动作行云流水。
翻动锅里的肉片,带着微微烟熏味的烤肉香气飘散开,外皮酥脆可口,肉汁饱满。
单单是瞧着,就让人不断吞咽口水。
阿土慢悠悠从锅边冒头,一副口水即将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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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青黛树枝用做的简易筷子夹了一块肉递到嘴里,“好好吃哦。”
阿土的头不自觉垂得越来越低,快要埋进锅里,青黛一指将人戳远,学着他的样子,“我我……不能,不能……给你吃!”
他从喉咙深处滚出一声呜咽,跟真小狗似的。
青黛夹起另一块烤的刚刚好的肉,在他面前晃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