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谢谢贺姨!贺姨你太棒了!”
缝着粉色小花的布袋一看就是主人用心做的,平常贺母自己都舍不得拿出来用。
贺惟明白贺静淑有撮合两人的想法,暗中朝她摇了摇头。
他说,“妈,不合适的。别这样做。”
贺静淑紧张地抹平鬓边白发,想起自家与青黛是云泥之别,脸上的笑渐渐淡掉。
她看青黛兴奋地举着布袋翻来翻去,低下头,小声,“她开心就好了。”
贺母这样说,贺惟也就不再劝。他垂眼,盯着院子里坑坑洼洼的沙石地,捏紧掌心。
等到他认为自己足够平静,贺惟抬眼,所有情绪藏进眼底深渊,“走吧。”
青黛兴致高涨,顶着大帽檐的遮阳草帽跟在人身后。
没过几天,向阳村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城里来的外头姑娘天天跟着贺家那个儿子跑。
贺家小子去哪,城里姑娘就去哪。只可惜,两人是郎无情妾有意,那城里姑娘一头热而已。
贺惟明明早就澄清过两人关系,向阳村村民偏偏不信,他们只信自己嚼舌根嚼来的“真相”。
刘芳坐家门口,唾沫横飞,“还说什么借住贺家而已?我今早在田里瞧见,贺家小子背着那姑娘呢!”
“哎呦哎呦!都背着了?”
“是啊!那姑娘娇娇嫩嫩的,好像是裙子弄脏了,在田里朝贺家小子发脾气。贺家小子没办法,就背着她回家了!”
刘芳拍拍左脸颊,“我看那姑娘脸都丢尽了!人家不喜欢她,还一个劲跟着人家跑。”
“贺家小子早该烦她了。”
“啧啧。”刘芳压低声音,“一个富家千金跟着乡下人跑,以后传出去怎么嫁人哦!”
“刘姨。”眉毛细挑的女人拎着一捧鲜花,出声,“你儿子在外调戏姑娘受的伤好了吗?”
刘芳吓了一跳,想起儿子刘胜成那天从田里一瘸一拐地回家,小腿上划了一个大口子,裤子都被血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