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姐。”白衣棉花团身后走出一位面色不愉的少年,“不要说师尊坏话。”
其他弟子通体雪白道袍,唯独赫连绥腰间系了条红色布带,肩宽腰窄,又有独属于少年人身躯的匀称和韧劲。
他道,“地上的分明不是什么好人,你们难道瞧不出来?”
此话一出,几位师兄师姐面面相觑。
赫连绥是天璇宗年纪最轻的弟子,他身世凄苦,因受过重伤不便修炼,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可他从不自厌自弃,相反,他勤奋又刻苦,还自愿操持没人愿意管的宗门大小杂事。
是以,宗门内的人都很疼爱这位小师弟。
他们难得见赫连绥对谁有这么大的敌意。
大师姐尤宁一双眼瞅来瞅去,“他是不是好人,我瞧不出来。不过……我倒瞧出了别的。”
“师尊又往宗门捡人。”她手托下巴,神戳戳,“小阿绥吃醋啰。”
十八岁的赫连绥脸上藏不住一点事,他耳尖几乎变得和腰带一样红,“我没有!”
“是因为他……”赫连绥说了个开头,倏然闭上嘴。
若那黑衣男人真迷途知返,留在天璇宗,他自作主张揭露那人是魔物,岂不是把人逼入绝境。
他是想杀那魔物,可也不是用这种方法。
赫连绥强行转开话题,“师兄师姐们有空说我的玩笑话,看来三月后的宗门大会,师兄师姐们是准备好了?”
“那是当然。”尤宁吹落一张符,在触地的瞬间化做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飞快蹬入草丛,“准备好了去垫底。”
“大师姐你……”
尤宁洋洋得意,“别的不论,这化形术没人比得上我。”
二师兄亓洛点头,“是的。所以我们大师姐准备上擂台变戏法,达到把对手笑趴下的目的。”
“………”尤宁掏出一叠纸符,“马上把你变成野豕信不信?”
亓洛一指翘起自己鼻尖,学动物的叫声,“哼哼哼呼噜呼噜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