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那是明面上。
暗地里…哼哼。
她可是一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狐狸。
“进来吧。”青黛悠悠盯着少弋的脸,“原来你个小鬼是替我买了个沙包。”
少弋脸色微红,“我…我…娘亲…”
吱呀一声,身后的兽类推门而入。
他非常高,几乎与木门顶部齐平,紧接着冲入眼中的是他那一头纯白如雪的头发,有长有短,前额发丝杂乱地垂在鬓角处, 其余长度及腰,发尾向外翘。
那双银色的瞳孔,像流动的暗芒。
青黛方才一眼就认出了这雄兽是那晚的倒霉家伙,看出他没有任何的威胁,青黛道,“太高了。仰着瞧他,脖子疼。”
少弋抿唇,还没说什么,女声继续,“跪下来。让我看看。”
雄兽站着没动。
进入房内的同时,即墨容伽也在观察面前的兽类。
在绮梦阁一路上来,姿色倾城的不在少数。可她除了那张让人移不开眼的脸,还另有种勾魂摄魄的风情,不用刻意摆弄,像房内氤氲的香薰,不知不觉中挑起心尖痒意。
她黑发半挽,两鬓间掺杂了几绺红发,随着小辫在两边各挂下一条金玉流苏,此刻流苏轻晃,出口的声调毫无感情,“跪到我面前。”
少弋推了他一把,“我娘亲在叫你!”
即墨容伽不知在想什么,居然听话照做,他上前一步,屈膝半跪,而后垂下脸,盯着地面木板。
胸口骤然一重。
一只光裸的脚踩在了即墨容伽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