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立刻松了手,“……干什么。”
她没忍住,补了一句,“夫妻是演给其他兽类看的,少主别当真了。”
即墨容伽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青黛视线掠过白虎毛茸茸的耳朵,早该忘记的触感居然久违地复苏,挠得她手心发痒。
狐狸本性就是喜欢漂亮的东西。青黛倒没什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她心底突然涌现的欲望。
只是苍啸少主的兽耳可摸不得。
上回摸了一次,紧巴巴逮了她十二年。
真要命。
于是青黛半眯眼,笑里藏刀,“少主还不快把耳朵收起来。待会儿让鹂鸟们瞧见了,又来捅你一刀。”
即墨容伽摁着耳朵,似乎发现塞不回去,他保持着动作,“收不回去。是灵药的作用。”
言辞里逻辑清晰,手上动作却蠢。苍啸少主自己意识不到,特别认真地回答青黛的问题。
“……”青黛不跟小傻子废话,站起身等待木筏靠岸。
即墨容伽有些失望地放下了手。
等上了岸,青黛目不斜视地指挥黄鹂们该怎样穿行这片杉木林,她们是当地兽族,掌握得更快,没一会就三三两两往深处走。
青黛看她们远去的背影,没回头。
长耳朵的毛茸茸。
摸一下,应该没事吧?
青黛从不忍气吞声,当然,欲望也没必要忍。
青黛几次吐息,转身,“你……”
只见即墨容伽浅色双眼紧紧地盯着青黛,他缓步靠近,卸了盔甲,又解开了外袍。
盔甲坠入水面,发出咚咚闷响,荡开看似平静的蓝海。
高大挺拔的白发少主一步一步接近她,青黛瞧着瞧着,心情却比刚才舒缓。
她含蓄个什么劲儿?
他们又不是没有摸过对方的耳朵。
青黛刚张开五指,就见即墨容伽把脱下来的外袍盖到了头顶,遮去雪白的兽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