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墨镜,宛若没听见旁人声音,一直盯着青黛的方向。
陷在沙发里的青黛背对着门,毫无察觉。直到一双手亲热地搂了上来,耳边男声笑,“亲爱的。”
青黛抬眼,握住男人的手腕大力往反方向拧,男人吃痛,连连退了几步,“真是的…因为你一个电话,我从国外跑回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前台见到贵客受了骚扰,立马朝安保使眼色,她小跑过去,“先生,您是谁?请不要在这里动手动脚,否则请您出去。”
男人摘下墨镜,眼睛细长风流,他扭头朝前台道,“亲爱的,我叫郑映侨。”
他又看向青黛,“你们骆老板还认识我呢,他不会赶我出去的。对吧,青黛?”
前台犹豫。男人衬衣上是过万的奢侈品logo,从头到脚又贵又浮夸,听他这么说,前台一时也不敢动,怕得罪另一个贵客。
青黛盯着他的脸,越来越觉得熟悉。
居然叫郑映侨……
当年他们得罪大老板,骆西楼受伤留疤那次,公司差点陷入困境,就是一个叫“郑映侨”的老板在后来施以援手。
郑映侨投钱,拿走那个项目收益的大头,双方是很公平、很简单的交易,他本人甚至没怎么露面,基本由助理跟进。
那年,青黛他们和这老板根本不熟。
青黛低头整理被弄乱的衣领,平静道,“不熟。把这人请出去吧。”
不管了,骆总亲口盖章的贵客更重要。前台拳头捏紧,“郑先生,请你出去。”
郑映侨不悦,上前将手搭在青黛肩上,他用了点力道,想故意捏疼青黛,一边亲昵低头看她,“嗯?我是Eden啊,不记得我了么?纪总——”
这时,另一只力量骇人、无法挣脱的大手捏住了郑映侨伸出的手腕。
深棕色西装的男人面色沉郁,似乎因为走得急,额前的碎发自然撩起,露出那道小疤,少了几分稳,却多了压抑的狠,“松手。”
郑映侨痛得松开指头,怒道,“Fuck!”
难得一见,骆西楼脸上勾起冷淡至极的笑意,语气中没有半分缓和,“报警,还是自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