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街门插着、院里有狗、还有热呼呼的大炕,韩立马上就答应了侯玉华玩举高高的要求。
没多久房间里面就传来了侯玉华很别致的惊呼声,而且声音越来越高昂、越来越有规律和腔调,但是韩立没有一点要制止的意思,想当初云家姐妹二重唱外人都听不到,侯玉华的嗓音再别致只要不是站在院子里面喊根本就不用在意,因为院子大,周围还没什么邻居做起事来就是这么任性。
韩立跟侯玉华在这边专注忘情的投入到举高高游戏中的时候,牛德昌和王从飞的父母已经坐在了开往县城的公共汽车上。
不过这两家人明显互不相识,即便是坐在一辆公共汽车上彼此之间也没有说话。
而且这两家人的表情就有点意思了,王从飞两口子的那是真悲伤,无论神情和脸色透露了出来。
牛德昌的父母虽然脸上带着悲伤,但是这一丝悲伤非常的有限,再加上他们两口子的脑袋一直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什么,眼神中还时不时的闪过一丝贪婪,把他们身上最后的那一丝悲伤给冲的几乎一丝都不剩了。
上河村,韩立的家火炕上,侯玉华此刻感觉自己一定是过年过的把脑子给丢了,自己什么体格?韩立什么体格?
这时间长了竟然让她忘记当初自己和张淑兰一起二打一那会,最后都韩立被打的溃不成军、举手投降、连连求饶的的时候了。
平常的时候自己跟韩立沟通的时候,由于时间都比较紧张,时刻要防备有人过来,偷偷摸摸的来场交流赛那感觉还真的挺好。
但是今天呢?村里面的人一般都走不到这边,条件好的知青全都回家过年去了,条件不好的知青为了省粮食基本上是能不动窝就不动窝。
村里啥事没有、外面一个人没有,只有侯玉华在屋里不停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的向上天接来了三十条命,闯过了一关又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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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现在还没有上工,上河村这块到下午四点半不到五点的时候基本上天就黑了,所以无论村民还是知青大家都是每天吃两顿饭,只有开始上工之后才会变成三顿饭。
一般都是早上八、九点钟吃一顿早饭,下午赶在四点半天黑之前吃一顿晚饭。
但是今天韩立和侯玉华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所以他们家的晚饭吃的特别早,现在才下午三点多呢他们家就已经吃上了。
韩立这边还好点,侯玉华现在低着头一个劲的干饭连话都顾不上说了,而且她还比平时多吃了两碗饭。
两个人吃完饭,侯玉华把锅碗收拾干净,现在离天黑赵家婶子过来还有一段时间。
侯玉华给韩立泡了杯茶,正要讲一下村里最近的发生的事,还有最近帮韩立接收的那些信放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他们隐约的听到知青院那边好像有人在哭,并且这个哭的人好像还不是一两個人。
韩立听到这个声音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他是喜欢看这种热闹的,这种情况要是放在县城或者市里的话,他一定会凑过去亲眼目睹一下,只要主角不是自己,还有什么比现场吃瓜更恰意的呢?
但是现在他是在上河村,身上还顶着县医院副院长的职衔,这要是往前凑的话很容易被村民拉着“管闲事”,可是闲事是那么好管的吗?哪怕非常的公平那也是单方面认为,在另一方那边他们也会认为这不公的,让人心里不舒服、甚至产生埋怨。
正当韩立考虑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时候,旁边的侯玉华用沙哑的开口问道。
“韩大哥,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事呀?知青院那边为什么会有好几个人一起哭呢?”
“这个谁知道呢,要不你去看看回来告诉我。”
侯玉华在听到哭声响起的时候就想要去瞧瞧了,猫冬的这段时间在上河村,除了吴丽丽家塌房那次,这还是第二次有热闹可瞧,现在听到韩立这样说,穿上衣帽就往知青院去了。
侯玉华穿的严严实实的出了门,看到远处有好几个村民正在朝这边走来。
哭声是从男知青宿舍里面传出来的,沈芳、祁如英、袁红英她们几个人女知青宿舍门口站着,但是她们的眼睛却在盯着男生宿舍看。
“玉华来了。”
“嗯,我听到你们这边有人哭以为有什么事呢,所以马上就赶过来了,可是你们这不都好好的吗?”
“嘘,这是牛德昌和王从飞的爸妈来了,他们还没进屋就已经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