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气都瞬间降至零下四十度,他颀长的身形站在那像棵冰树,轻轻一晃就扑簌簌往下掉冰渣。
刚才说话的太太一脸讪讪:“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是想跟她分手吗?”
贺庭洲声线幽冷:“我怎么不知道我想分手,我晚上梦游找你谈心告诉你的?”
“那你连面都不见,别人当然会这么想了,你以前可不舍得这么对她。”
霜序隐约听出点味儿,这听着怎么像是帮她说话的?
贺庭洲面无表情道:“回去告诉上面那两位偷看的女士,别再跟我玩这些花样。”
几个太太见状忙不迭撤了,霜序一抬头,看见贺文婧跟陆漫漫两颗脑袋飞快地从二楼缩了回去,因为毫无默契还撞到了一起。
四周不少八卦的视线往他们两个身上瞄。
霜序抬眼看贺庭洲,他乜她的眼神要多冷淡有多冷淡,唇线也让人觉得凉薄。
他现在要是丢下她走人,真就坐实分手传闻了。
安静在两人之间持续一阵,霜序问他:“你舞伴呢?”
贺庭洲幽幽说:“这不是在这守株待我呢。”
“……”
贺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诡计多端,两头骗。
贺庭洲搂着她腰进了舞池,音乐切换成节奏舒缓的钢琴曲,灯光也暗下来,光影昏沉暧昧。
“你这几天在哪睡的?”霜序问。
贺庭洲淡着一张她欠了他八百万的脸:“地球上。”
“……你睡得好吗?”她又问。
不知道他到底在哪睡的,没有她陪着,狗也留给了她,八成又要失眠。
“我睡得好不好你关心吗?”
“我怎么不关心了?”霜序这几天自己都没睡好,“不是你不想看见我,连家都不回吗?”
“我不回,你不能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