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会让自己喝醉,因为要对环境保持绝对的掌控,这是已经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但今天破了例。
他被灌得烂醉,岳子封也没好到哪去,站在那摇摇晃晃地大着舌头说:“真菜,才喝多少就不行了。起来!我们接着喝!”
霜序在他背后伸手推了他一下,他就晕头转向地倒到了沙发上。
整个包厢都醉得七七八八,她弯腰去扶贺庭洲,他太重了,她没扶起来,刚要蓄力再扶第二次,一只手搂上她腰把她往下一带。
她跌到贺庭洲腿上,手在沙发背上撑了一把,低头才发现这家伙眼睛竟然是睁开的。
“你没醉?”
“醉了。”他嗓音被酒精泡得犯懒,天花板的橙色灯光流泻进漆黑的眸中,映出一片暖融。
他懒洋洋瞧她,勾着她低低地叫:“老婆。”
霜序喝下的那些酒好像都流窜到了耳朵,被他低沉的声线磨得发烫。
“怎么不应?”他在她腰上捏了捏,“叫你呢,老婆。”
“听见了。”霜序红着耳根说。
他又叫:“老婆,亲我一下。”
这次没等霜序反应,陆漫漫在后面重重地清清嗓子:“哈喽?表哥,他们醉了我还没醉呢。”
“……”
贺庭洲的音色一下就切换成了另一种:“门在那,自己走。”
“走啦走啦。”陆漫漫起身,“拜拜嫂子~”
霜序一时间还不能灵活适应自己的新身份:“……拜拜。”
她叫来会所的经理,送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其他人回家。
贺庭洲的确醉得厉害,这次不是装的,霜序扶着他离开会所,上了车,车门刚一关,她就被他压到座椅上,带着醺然酒意的吻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