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婆子喘了几口粗气,又抚了抚胸口,才又朝着于氏说道:“你给我记住了,不许对宝业心软!
他要闹就由他闹!
饿上他几顿,看他还闹不闹!
咱们该省着的,还就得省着,多熬一天算一天。
看看侯府那边儿的情形能怎么样?
好歹,那冷显还是个侯爷。
侯府的财物被偷了,他不是还有俸禄吗?
只要有他们吃的,起码得有咱们喝的。
实在不行……”
殷老婆子略一沉吟,“你不是说,侯府打主意发卖下人吗?
咱们家里也有三个下人。
实在不行……就先卖了秋菊那个小丫头!
那丫头模样可不差,就是还小点儿!
不过嘛……或许正因为年纪小才更值钱呢!
我原本还想着,将来把她给宝业做个通房丫头的;
现如今,宝业成了这副样子……那丫头……也用不上了……
回头打听打听,哪家花楼给的银子多……就卖给哪家吧。
再不行……就把刘嬷嬷和她男人也卖了,多少也能换几两银子使。”
“啊?
娘啊!
要是……要是把下人都卖了,那家里的活计谁来干啊!”
“这还用问吗?
家里的事当然你来干啊!”殷老婆子瞥了于氏一眼,说道。
“啊?
您的意思是……是让我……让我……”
于氏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问殷老婆子。
殷老婆子撩了撩眼皮,不耐烦地看向于氏,说道:“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