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了,咱们何时出城啊?”
为首的人道,“再等一个时辰,亥时人最多,最热闹!”
“她带的那几个护卫身手不错。除了队正,咱们几个身上可都挂了彩!是该多休息一会儿!”
“嗯,正好可以让城中之人都瞧瞧。如今咱们手里有了这个张七娘,还怕什么?”
“只是可惜,昨夜咱们烧了那么多地方,也没能将火器工坊的守军引开,更没找到那些军械师的家眷在哪里。”
“那火器真有那么厉害?都护竟不惜将我们全都唤醒!”
“是啊,不过一个小女娘研制的东西,都护是不是杞人忧天了?”
队正道:“邠州刘绰被刺杀的地方,我亲自去瞧过。再说了,那些火器若是不厉害,高固和张敬则怎会对她如此逢迎讨好?”
“这倒是,那咱们何不直接绑了那刘绰出城?她既是钦差,又知晓火器制造之法。有她在手上,不管是张敬则还是张四郎,都不敢轻举妄动。当真是一丝风险也没有了。”
”你说的轻巧,驿馆内外都有重兵防卫,咱们就这么几个人,如何能得手?”
听到此处,张七娘忍不住再次哼唧起来。
“能···能得手··放开我···”
队正挥了挥手,命人取出了她口中的布条。
张七娘激动得脸上泛起了红晕,“她身边那些会用火器的护卫,都被我阿耶征调去了大散关。此时,正是你们下手的好时机!”
探子们一直在被追捕,倒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消息。
探子们闻听此言,有些不置可否,齐齐看向那队正。
毕竟,刘绰是节度使府的座上宾。难保不是张七娘想耍花招才故意如此说的!
队正摇头道:“不可。那日她在醉仙楼前被刺杀,我就在不远处看着。不是我长他人志气,便是驿馆之中只剩下那日的几个护卫,咱们也没有胜算。”
张七娘忙道:“只要你们能将刘绰掳走,我愿助你们一臂之力!”
队正终于起身向张七娘走去,“哦?张七娘子与那刘绰有何仇怨?”
张七娘咬牙道:“她数次羞辱我阿耶,让我阿耶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负荆请罪,丢尽颜面。难道不该死?”
那队正道:“在下倒想听听,你要如何相帮?”
张七娘挺起胸膛:“我若是帮了你们,你们能放我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