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放亮,何家院子里就开始热闹起来。

北屋卧室里,墙边的衣柜被打开,不远处椅子上放着不少衣物,显得有些凌乱。

何雨柱坐在对角的沙发上,一脸无奈之色看着陈雪茹,正在来回更换衣服。

他怀中的儿女睡得香甜,被这个动静吵醒后,迷迷糊糊地被抱着重新睡着。

“柱子哥,这套怎么样?刚才那套感觉太旧了。”

陈雪茹将一套衣服放下,重新拿起一套在身前比划,还不忘问一嘴何雨柱。

作为一个绸缎庄老板,家里不会缺各色衣物。

他家衣柜里大部分都是陈雪茹的衣物。

虽然年代不同,可爱美之心亘古不变。

今天是他家被邀请去红墙内,对陈雪茹来说可是个大日子。

心里对这事很看重,一大早就开始折腾。

生怕穿着不得体,失礼唐突了几位。

实际上就眼前这一柜子衣物,哪里会有出现这种问题。

化纤产业没有爆发式发展之前,依靠棉花种植的纺织业产品相对稀缺。

依靠定额发放的布票,要攒齐一套衣服可不容易。

更不用说像陈雪茹这般,各种款式齐全。

不缺票的人家也没有何雨柱带来的“奇思妙想”不是?

“好好好~你说的对!我看就这套吧。”

太前卫的款式自然不适合这个年代,至于剩下的款式在何雨柱眼中土的掉渣。

目前这一套是碎花裙,长款的裙边遮住了腿部,只有脚踝露出来。

相较于常见的布拉吉款式,这套经过修改后风格大变。

在他眼中只能称得上不那么土气,能多衬托出一分气质。

面对陈雪茹的问话,他不好实话实说,只能点头敷衍回答。

陈雪茹哪里听不出话中敷衍之意,抬眼瞪了他一下,继续在镜子前比划着。

觉得效果差不多满意了,自顾自点点头,顺手放到挂钩上,打算等会换上。

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衣柜最里侧,那里挂着她亲手做的衣服,款式都来自何雨柱。

她放下心中惋惜,转身叉腰看向何雨柱:“别碍眼了,赶紧抱着孩子出去。”

“得~您慢慢换,小的这就走。

可别弄太久了,等咱们吃完饭,差不多就会来人接我们了。”

何雨柱抱着孩子起身往外走去,出门前不忘叮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