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人鬼殊途,而且鬼魂是有形无实,平时是看不到的今晚我们兄弟布了法阵才能让你们看得到。”吴泰山解释一下。
杨茂盛又用现代人的方式来理解道:“其实我们就是一台电视和卫星接收器,灵魂就是卫星发射器,而你们就是看电视的观众,如果我们电视和卫星接收器不接受信号,那么你们就看不到电视内容,但是我们这个电视和卫星接收器有点特别的是可以强行接收卫星发射器的信号,除非这个卫星发射器等级比我们高那就没办法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们只做信号的搬运工,不是信号的生产工?是不是这个意思?” 伍洋眨巴眨巴眼睛问。
杨茂盛点头道:“我们不生产鬼魂,我们只是大千世界鬼魂的搬运工。”
这时刘桂兰也伸出双手想摸摸眼前这个日思夜想看起来年龄和自己一样苍老的儿子,激动开心又有对天人永隔没办法天伦之乐的遗憾的复杂之情一时难以表达。
“阿妈,我好想您!我在部队的时候天天都在想着您,我怕我阵亡了就再没有人回来给您养老了,您辛辛苦苦抚养我长大这么多年已经把身体给累垮了我怕您老了生病感冒没人照顾端茶倒水,我怕您一个人孤孤单单没有儿子我给您旁边,冬天冷了没有儿子给你劈柴烧火煮饭没有钱没衣服裤子御寒,我怕您老了腿脚不便没有人陪您出门走走路晒晒太阳。呜呜呜…”
“阿妈我好不容易抗战结束,又碰到解放战争,好不容易解放胜利,我活着回来了,我活着回来了,可我那日思夜想的疼我爱我的阿妈没有了,找不到阿妈了,我多么希望您看到我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出现在您面前给您一个惊喜,多么希望抱抱生我养我爱我疼我的阿妈,可我回来阿妈你不见了啊啊啊…”
“我又回来好几次找了又在找,每次我都抱着希望回来,又失望离去可我就是找不到你人,阿妈你知道吗?没有阿妈在这里我就像一个居无定所的流浪儿就没有一个给我遮风挡雨的家。”
“我是无法想象您一个人孤苦伶仃是怎么过的儿子不孝啊!对不起阿妈您呜呜呜…”伍老爷子跪在刘桂兰面前痛哭流涕的叙述着这些年对阿妈的思恋,像一个孩童一样无所顾忌的发泄着这么多年憋着的情感,他现在不是一位老革命,老将军,老战士,他现在不是一位丈夫,父亲,爷爷,他现在只是一个苦苦寻找一位生他,养他,爱他,疼他的母亲的痛哭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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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茂盛兄弟三人稍稍后退的几步留给伍老爷子一家子跪在地上痛哭的私人空间,他们家人从来没有看到过流血不流泪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迎难而上英雄般的伍老爷子也有这么铁血柔情这么和一个普通人一样脆弱的一面。
他们又看着自己的婆婆,奶奶,祖奶奶难以想象去世时才四十多岁就已经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孤苦伶仃,衣衫褴褛,真的不知道当时是怎么熬过了那几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也是血脉相连不由的悲从中起眼泪直流。
刘桂兰看着眼前这个日夜思念,怕在外面血雨腥风血肉横飞的战场回不来的儿子小阿牛,怕缺胳膊断腿没人照顾的儿子小阿牛,怕吃不饱穿不暖的儿子小阿牛,现在看到小阿牛已经是一个出息有本事,有老婆,孩子,孙子,过得幸福美满已经心满意足了,能在最后看到自己的孩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看到小阿牛真的像当时的红军宣传的为后代子孙不再受到压迫,不再给日本鬼子随便残害,像他阿爸一样无辜被杀害,可以站起来堂堂正正的做人,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只是真的好想再抱抱这个日思夜想的小阿牛,再摸摸他的头,再摸摸他的脸。
刘桂兰流着泪但满眼是满足的目光看着小阿牛道:“我的小阿牛,怪不要哭,阿妈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再看到你还能和你说说话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能再看看你我的小阿牛阿妈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已经安心了,你不给阿妈介绍介绍你的媳妇和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