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求那贼妇干什么?他们是……是夫妻,总是要一起折磨你的!”老汉气喘吁吁,硬撑着说完这句,脸色潮红。
“爹爹,不是这样的,夫人是好人,老爷他……他……”
晚娘“他”了半天,最终“他”出一句:“他待女儿也很好!”
老汉双眼似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你……你说什么?你……你怎能如此不争气?你怎么对得起为你哭死的娘?”
晚娘哀哀痛哭:“爹爹,他当年强抢我是不对,可后来他对我事事周到体贴,爹爹每次去县衙告状,都是有他从中打点,爹爹才免了皮肉之苦,这些年要不是他暗中照顾,就凭爹爹这样不管不顾的告状,早就被人打死了!”
“何况,何况我也早就生下儿子,如今快要及冠,被老爷教导得很是聪慧,老爷说过,只等我儿子及冠,就带我们母子回陆家,孝礼是要继承陆家家业的!”
“爹爹,你别再闹了,你再这么闹下去,为难的是我和孝礼,老爷如今已经够难的了,你就消停些,安心归家,等着享你外孙的福才是!”
晚娘哀哀戚戚的柔声低语,夹着断断续续的哭泣,让人听得肝肠寸断!
老汉实在忍不住,白眼一翻,两手一摊,晕死过去!
“爹爹!爹爹!”晚娘见状,又抱着老汉唤起了亲爹。
楼二听得目瞪口呆!
老天果然是公平的!
有些人的美貌是需要用智商来换的!
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听围观人群里有人唤了一声:
“母亲!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青年排众而出,一手端在胸腹间,一手背在身后,杏白的衣裳上隐隐有华光闪过,需要眯着眼睛,才能识出衣服上的图案,是用极细的银线勾勒出的一丛青竹!
好相貌,好身姿!
楼二咂了下嘴,只美中不足的是,青年身姿虽然提拔如松,可略显僵硬做作,比之青竹还是少了一份飘逸松弛。
晚娘一见青年,慌忙拭了拭眼角:“孝礼,快见过你外祖父!”
陆孝礼斜眼瞥了老汉,眼底闪过一丝嫌恶:“母亲,你日后是要做陆家老太君的,怎么能当街如此姿态?岂不是给父亲丢脸?”
说罢,越过晚娘,来到陆奇瑞身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