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民有冤要诉!”
人群中扑出一人,跪倒在老汉身旁:“小民要告陆奇瑞草菅人命!害死我一家老小四口人!”
“哦?”楼二眼睛一亮,提了提刀,左右看了看,在陆孝礼背上拍了拍,大马金刀一坐:
“细细说来!”
告状的是个中年汉子,西蜀已经有了些凉气,他却还是穿着露腰的短褂,见楼二毫不在乎的坐在陆孝礼背上,勇气更足!
“回大人的话,小民是个卖油郎,五年前,小民娶了媳妇,她踏实勤快,与小民走街串巷的做买卖从不喊累,不到一年就给小民生了个大胖儿子,可一日独自她抱着儿子守着油摊,陆奇瑞的车轿经过,硬说是小民家的油熏着了他,让人一顿打砸,小民媳妇心疼,就上前理论,却被陆家人乱棍打死,可怜小民儿子还未满百日,也被这群畜生一棍打死!小民的爹娘听见动静出门,见儿媳妇与孙儿惨死,悲痛欲绝,拦着陆奇瑞的车轿不让走,可那车轿非但不停,还从小民爹娘身上碾轧而过!两位老人家被街坊邻居抬回家中后,不到一刻就咽了气!”
中年汉子说到此处,哽咽得说不出话!
“小民……小民赶回家中,只见到四具尸体,个个尸身不全,皮开肉绽!”
“小民就去告官,可衙门里非说是小民诬告,不但不接小民的状纸,还将小民痛打一顿!”
“小民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要不是街坊接济,怕早就下了黄泉路!”
“竟有这等事?”楼二瞪眼:“如此嚣张,官府居然不管?”
“大人不晓得,在蒙峰城,甚至是整个西蜀,陆家的一条狗叫两声,都比人说话好使!衙门里那群大人,都是陆家的狗,被陆家喂得肥肥的,专为陆家咬人!”
“呸!”陆奇瑞啐了一声:“胡编乱造!我陆家从来都是奉公守法之辈,不知你是受了何人指使,前来污蔑与我?你最好能拿出证据,要不然污蔑官府,可是死罪!”
中年汉子闻言,非但没被吓退,反而眼里恨意迸发:
“死罪又怎样?到不了一死!今日我将冤屈都说了,就是下黄泉,我也对得起爹娘和媳妇!”
说完,中年汉子双膝转了个方向,对着人群狠狠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