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光众人一呆,沈知礼也是一怔!
这难道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且刚才沈玉君亲口证实!
酸秀才瞄了谢非晚一眼,垂头叹了口气,他尽力了,想来那人也不能怪他!
“安然是你离府后,我在郊外捡到的孩子,那时候你不在府里,我倍觉冷清,所以留下养到现在!”
“侯爷不是一直看不上这个孩子么?怎么今日却这般上心?”
谢非晚说的很自然,仿佛这就是事实!
沈知礼双唇蠕动,挣扎半天,终于回了一句:
“乍然分离,有些不舍!”
谢非晚灿然一笑:“侯爷已经有一子一女,马上又将有孩子出世,安然就给我养着,只当侯爷为未出生的孩子积德了!”
“积德很重要啊!”酸秀才见缝插针,晃着脑袋:
“我老家的隔壁邻居,就是没积德,生了孩子没屁眼!硬是用小刀开了一个口,唉,作孽!”
沈知礼脸色一白,沈安然怎能和谢惜兰的孩子相比?
“好!”沈知礼看了看沈安然,漠然点头。
“为了日后清清爽爽,侯爷写份断亲书吧,安然总归在侯府养大,族谱上有了名字。”
此时日上三竿,暑气上升,沈老夫人已经悄然回府纳凉,沈知礼也不拖延,拿了纸笔,刷刷写完扔给谢非晚,
谢非晚小心叠好,与安然说道:“日后没有侯府相靠,你莫怪我!”
“母亲,安然以后就只有您一个亲人,安然日后姓谢,不姓沈!”
谢非晚噗呲一笑:“傻孩子,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姓什么呢!”
“母亲姓什么,安然就姓什么!”
尘埃落地,安然如愿以偿,小脸上恢复了血色,这才“哎哟”一声,身子一软,就要滑倒!
“快抱去马车里看看,请个大夫来诊治!”
刚才沈知礼一脚用了全力,谢非晚有些担心,别伤了骨头才好!
这一日的威武侯府,比过年更加热闹,
直到日头西斜,门口的车队才走了个干净,
喧嚣才渐渐落下,围观百姓意犹未尽,离去前三两成群,还在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