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旧被出门的贵妇低声嫌弃:“这副模样,果真就是个狐媚子,就知道勾男人!”
谢府总管有些年纪,自然阅历丰富,猜到自家小姐定是在这些贵妇手里吃了亏!
他暗叹:小姐一直被老爷养在庄子上,耳目闭塞,只顾无脑宠爱,后又跟着侯爷去安平,那等小地方,自然又被捧着,哪里知道这京中贵妇们的忌讳?
没有三媒六聘,就为沈知礼生下一对儿女,这就是贵妇们厌恶至极的外室!
回京没多久,又求了皇帝赐婚,荣耀是荣耀了,可逼的沈知礼发妻和离,这就更犯了贵妇圈的大忌!
试想,哪个名门闺秀能容忍丈夫新婚不入洞房,却偷偷领着别的女子上任的?
回府后更不安分守己,把发妻逼走!
唉,谢府总管不住叹气,自家老爷别的事上,都精明强干,却在儿女事上,反复糊涂!
想到府中两位少爷,谢府总管更是连连摇头,
以前有顾非晚帮着,好歹还能有个差事,
以后,还不定怎样呢!
不得不说,谢府总管是有些未卜先知的!
他领着谢惜兰主仆刚进前院,沿着抄手游廊,就听谢怀忠在书房咆哮:
“孽子!真是要气煞我!”
谢惜兰不及回屋,连忙进书房,只见两个弟弟跪在地砖上,脸上各有一个巴掌印,胸前还各有一个脚印!
“父亲,这是怎么了?”谢惜兰倒了茶,款款向前,递与谢怀忠,
可谢怀忠微微一推,并不接,仍旧怒气冲冲:
“明年就是春闱,你们俩现在闹出这事,被京兆府除名,以后京中哪里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儿子也不愿意再去京兆府当差!”谢承安一撇嘴,嘀咕:
“府尹那老头子,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让人一看就倒胃口!”
“就是!”谢承勇与哥哥一起辩解:“再说这又不是大事,统共就两百两银子的事,我们还了还不成吗?”
谢怀忠夺过谢惜兰手中的杯盏,朝两个儿子摔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