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空荡荡的侯府,被塞了个满满当当!
沈老夫人初时还惊的说不出话,可最后却笑的合不拢嘴:
“我就说咱们沈家对皇室是有恩的,不管谁做皇帝,都会对我沈家另眼相待!”
“自然,也是我儿争气,比那状元郎都才高八斗!”
沈知礼望着重新热闹富贵起来的侯府,心中激荡,他抬脚往外走,却被沈老夫人叫住:
“去哪里?”
“去谢府,看看兰儿和孩子们!”
沈老夫人一撇嘴:“如今还在国丧期间,你去瞧她做什么?”
沈知礼一愣,原先母亲对谢惜兰极其喜爱,赞不绝口,如今却为何这般冷淡?
“要我说啊,侯门子嗣尊贵无比,哪里能养在别人家?”沈老夫人抬着下巴:
“谢惜兰就算入我侯府门,也是外姓人,可我的孙儿难道也姓谢?”
沈老夫人这句话,让沈知礼醍醐灌顶!
他一拍脑门:“母亲说的是!该把孩子们接回来才是!”
沈老夫人这才换了笑颜,但又郑重叮嘱:“可千万不能见谢惜兰,万一被人瞧见,告到皇帝那里,惹得皇帝不高兴,你的官位可坐不稳!”
“儿子晓得,母亲不用担心,皇帝陛下爱才,他极是看重我!”
沈知礼宽慰了母亲,朝外吩咐马房备车,
如今侯府里养着七八匹马,俱都是同僚好友送来的良驹,拉起马车又快又稳!
“你回头让玉君给知礼买两个小厮,他的人都在安平,如今回来了,不能出去总是一个人,看着哪有侯爷的派头?”
沈老夫人对着王嬷嬷说道。
王嬷嬷应下,就去了沈玉君院子,
现下的沈玉君管着侯府中馈,整日板着一张粉脸,不时在府里转悠挑刺,如同披了彩衣的母鸡,趾高气扬。
“母亲说的轻巧,如今府里养着多少人?哪个不要吃饭穿衣?又多添两口人,这月例银子要给多少?”
沈玉君翘着小指,在账本上涂涂画画,
王嬷嬷偷眼一瞥,嘴角一扯,这鬼画符一般,真是难为了账房先生!
装腔作势了半天,沈玉君放下毛笔,扯过帕子擦了擦手上的墨汁,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