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维舟转身,眼神冰冷:“再让我听到你说非晚半个不好,我就让你……”
说到此处,宁维舟一顿,视线停在怀里的安然身上,
于是换了句威胁:“我就让你滚出京城!”
谢惜兰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软软瘫下!
“还不快来扶夫人上车?”秋桑一人扛不住谢惜兰,朝着车夫嚷道。
本还避着嫌的车夫没办法,只好告罪一声,和秋桑将谢惜兰扶起,塞进了马车!
“快回府!”秋桑坐在车辕上,心中莫名惶恐,总觉得有塌天大祸要砸在头上!
马车里,屏蔽了百姓的议论和视线,谢惜兰的注意力才回到自己身上:
“啊!”
一连声的惨叫溢出马车:“快让侯爷来!快去叫侯爷!”
听雨轩内,府医诊过脉,眉头深皱,欲言又止,
谢惜兰有气无力,神情却是坚定:“有什么就直说,我扛得住!”
府医再三斟酌,最后说道:“兰夫人,你这次可是伤了根本,日后子嗣上,怕是艰难了!”
此话一出,立在一旁的秋桑如被雷劈:
“怎么会呢?我家夫人不就是恶露未清而已,怎么就子嗣艰难了?”
后宅女子,第一份要紧的,就是子嗣!
虽然谢惜兰有了一子一女,可哪个女子会嫌子嗣多呢?
谢惜兰倒是镇定许多,仿佛府医说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麻烦你了,秋桑,去拿些银子给大夫喝茶。”
府医连说不敢,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这才拿着银子出了听雨轩。
“秋桑,你去请侯爷的时候,他怎么说?”等屋里没人了,谢惜兰声音飘忽的问道。
秋桑红了眼眶:“夫人,栖云阁那边大门紧闭,奴婢敲了好久,都没人来应门!奴婢心里又记挂着夫人,只好先回来了!”
谢惜兰闭上眼睛,只觉得心冷到了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