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礼吓得不轻,强忍着心中怒气说道:
“夫人,镇国公府办丧事,你捧着个暖炉,怕是有些不好看!”
萧疏雪冷哼一声:“是他镇国公府死人,又不是威武侯府死了人,我装什么孝子贤孙?”
又努努嘴:“孝子孝媳还在那边卿卿我我,你又是操的哪门子心?”
沈知礼哪里能说他是听见了顾非晚的名字才跟来的?
“我听这里吵闹声太大,所以来看看!”沈知礼抚了抚衣摆:“既无事了,夫人与我一同回前院吧,辞了国公爷他们,我还得上衙门里去。”
萧疏雪没有动,似笑非笑:“人都没见到,侯爷舍得回去么?”
沈知礼一僵,脚步踉跄,仓促回道:“什么人值得我亲自跑来见?夫人真是说笑了!”
“我什么都没说呢,侯爷怎么就说到了值得不值得?”
论嘴皮子功夫,萧疏雪还真没输过人!
沈知礼心虚的厉害,只想赶紧离开,偏这时候,那扇没动静的门,打开了!
“见了父母,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院中,宁南顺反手背在身后,强撑着长辈的尊严。
宁维舟扶着顾非晚,仿佛眼前无人般,径直朝外走去,按照一早说好的安排,现在是他们夫妇去灵前化纸。
“站住!”
宁南顺大吼!
这个儿子是他掌权镇国公府最大的依仗,却也是屡屡让他颜面扫地的祸害!
本来哪怕宁维舟稍稍点个头,称呼一声,他都能在媳妇跟前挣个脸面,
可宁维舟直接视他们如空气,简直欺人太甚!
宁维舟缓缓回头,视线定在宁南顺身上,
明明是父子,见面却如同仇敌!
“你再大声些,我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宁维舟语气轻缓,却让所有人背后汗毛竖起!
顾非晚捏了捏他的手臂,今日人多嘴杂,若是被谁听了去,又是一阵风雨。
“你……”宁南顺想立起父亲的威严,可心底的胆颤最终堵住了他的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