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忠是使了全力的,沈云冉小小的身子扑倒在地,
老嬷嬷跑去一看,居然被打得闭过气去了!
“谢老爷,您这是何故?再怎么说,冉姑娘也是侯府的千金!”
谢怀忠怒哼一声:“我只恨不能打死她!”
两人明明有最亲的血缘,却偏偏成了仇恨最深的人!
“你一向争强好胜,但凡有不如意的,你使尽力气都要得到手!”谢怀忠颤巍巍走到女儿身旁,仍旧像训诫儿时的谢惜兰:
“为父与你说过,沈知礼不是良人,可你偏偏要抢,为父也和你说过,教子要严,你偏偏溺爱,为父还与你说过,踏实度日,替我送终,可你还是没做到,你今日倒还有一双儿女与我送行,来日谁替我挂幡哭灵?”
说话间,谢怀忠斑驳的两鬓变得雪白,脸上沟壑渐深,一下子就到了垂垂暮年。
“这些少年郎意气风发,来日全是吴国栋梁!”
贡院的外街上,今日又分外热闹,
顾非晚坐在马车内,脑袋却探出了车窗:
“哥哥们怎么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