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晚被气笑了!
这活脱脱好似已经入门的样子!
真是见了鬼!
她再没耐心周旋,刚才的忍耐,已经给足了盛家面子,
既然盛家要留人,那以后就是盛家的客人,与她有什么相干?
虽是这么想,但回到泉阳阁,顾非晚忍不住生了一场闷气!
“姑娘,您何必置这份气?依老奴看,大将军纳妾是迟早的事,再说,陈刘氏虽然说得难听,但话也不错,您身子重,大将军房里不能没人伺候。”朱嬷嬷劝道。
“嬷嬷说的这是什么话?”青霖难得甩脸子,唬得朱嬷嬷一时不敢吭声。
“顾家哪位爷纳了妾室?怎么到咱们姑娘,就得许夫君纳妾?还是这样硬塞进来的,明摆着不是个好东西!”
“青霖姐姐说得对,就算大将军要纳妾,也得挑个好的,不能是那种装腔作势的货色!”青霜的嘴在骂人上是不饶人的:
“读了本烂书,活像能入阁拜相一般,真是猕猴穿衣,装什么人?我看她一口一个敬重英雄,她是想敬大将军的床榻吧!”
朱嬷嬷偷瞄了一眼顾非晚,犹豫再三道:“其实,当年老爷是有过一个相好的,也算情投意合,不过老夫人不肯,结果那女子性子烈,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投了湖!”
顾非晚一惊:“还有此等事?”
“唉,盛家那时都要老爷亲力亲为,就算老夫人也是要走南闯北,两人分离的时候多了,有贴心贴肺的,哪个男人能推拒?不过,后来女子没了,老夫人也大病一场,整日里说要给人偿命,老爷后悔莫及,怪自己一时情迷,害了两个女人,所以,才不许儿子们轻易纳妾。”
“那祖父和祖母,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隔阂呀?”
“姑娘不知道,那是因为大夫诊出老夫人又有了身孕,老爷跪着求老夫人想开些,哪怕看在肚里的孩子份上,也要保重身体,老夫人为了这孩子,才坚持了下来,这孩子就是姑娘的父亲。”
“这么多年来,老爷觉得愧对老夫人,更加处处忍让,老夫人也是暗藏内疚,夫妻两人自然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