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会议室里才终于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安静了下来,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的细微声响都能在这静谧的空间中被无限放大。大家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局长身上,那眼神中饱含着满心的期待,同时又隐隐带着些许忐忑不安,一个个都屏气凝神,迫不及待又心怀忧虑地想看看后续局长究竟会怎么说。
只见局长冷不丁地把头猛地转向科长,那双眼犹如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火炬,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无比凌厉且充满威慑力的眼神,仿佛一把锋利无比、寒气逼人的利剑,直直地刺向科长。
科长原本还张了张嘴,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可在这令人胆寒、极具压迫力的目光之下,把即将脱口而出、到嘴边的话又像塞了铅块一般,硬生生地全部咽了回去。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了几下,欲言又止,最终却终究没再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局长毫不留情地朝着科长怒喝道:“好好瞧瞧你方才说的那些话,那能被称之为话吗?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一派胡言!”局长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那深深的褶皱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神情严肃到了极点。他一边说着,一边猛地伸出右手食指,用力地指向科长,手指颤抖得厉害,仿佛那指尖蕴含着无尽的怒火。说完,局长还在会议桌旁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
此时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白色的灯光显得有些清冷,照在长方形的会议桌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声音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一旁的窗户半开着,偶尔有一丝凉风吹进来,却丝毫缓解不了这紧张压抑的氛围。
科长面露委屈,嘴唇嗫嚅着,小声地辩解道:“局长,我也是一心为了工作着想,可能表达上有些不妥。”科长的双手局促不安地交叠在身前,手指不停地互相摩挲着。
局长冷哼一声,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停下脚步,双手叉腰说道:“为工作着想?你这叫胡搅蛮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的那些话有一点道理吗?哪一句经得起推敲?哪一句能解决实际问题?就你那套说辞,简直是漏洞百出!”局长的声音愈发高亢,在会议室里回荡着,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科长的头垂得更低了,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带着一丝哭腔说道:“局长,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注意。”说着,科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局长继续说道:“工作不是你这样蛮干的,说话更不是你这样乱说的!咱们做事得讲方法,说话得有依据,你这样信口开河,怎么能行?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局长气呼呼地双手抱在胸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目光依然紧紧盯着科长,那眼神仿佛两道锐利的光,要直直地穿透科长的内心,让科长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时,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随后,局长猛地停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那眼神就跟两道带着万钧之力、厉害得要命、能把啥都看穿的闪电似的,呼啦啦地就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他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气,胸口起起伏伏的,看样子是在拼命压住心里头那股子要爆炸的怒火,紧抿着的嘴唇绷得跟弦一样,就跟一把能伤人的刀子似的,一看就气得不行。
只见他两只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接着就吼开了:“明察暗访搞到现在,都过去一年多啦!刚开始那几回暗访的结果,第一名每次都是省会不动产稳稳当当拿的!我之前专门搞了一次那叫一个仔细、那叫一个全面、一点缝都没有的深度调研!人家那边对各项要求管得严得吓人!规章制度不光是全得不能再全了,啥都包括,而且执行的时候更是认真得没话说!每一个小地方都处理得准准的,一点错都没有!所以啊,人家能拿第一,完完全全是靠自己厉害得不行的本事和一直不放弃、一直往前冲的劲头!这是正儿八经、一点水分没有的实至名归!咱们可不能就因为人家连着好几次拿第一,就小心眼儿地嫉妒,啥根据都没有、啥道理都不讲地有偏见,啥逻辑都没有、傻了吧唧地倒果为因,更不能啥证据都没有、满嘴跑火车地说人家赢的不光彩,瞎说是内定的第一!再说了,就拿最近这两回的暗访结果来说,第一名都不是省会城市的不动产登记中心!对这种情况,你们能给我说出个啥说得过去、能让人信的理由?难道这两回也是内定?”
这时候,有人怯怯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可能是他们之前运气好。”
听到同事所说的这句话,局长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仿佛双眼里头好像能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那叫一个吓人,严肃得不行,还带着马上就要忍不住、彻底爆发的怒气,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深得能夹死蚊子的“川”字,一只手跟大锤子似的猛地用力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震得桌子上的文件都乱跳,跟见了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