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瑜抬眼望去，只见在她的身后，一座通天的水晶城堡拔地而起，直插云端。城堡的外壁反射着冰冷的光辉，仿佛由万年寒冰凝聚而成。

“好了，就在这里说吧。”

莫宁娜的声音低柔，却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

顾瑜环顾四周，眉梢微挑，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还真是壮观呢，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聊聊天’？”

莫宁娜没有接话，只是直视着他，冰蓝色的瞳孔深处泛起一丝微光，像是在掂量他，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顾瑜。”她轻轻吐出他的名字，声音里多了一份意味深长的沉思，“你带着‘阿瓦隆’走出了黑鸦竞技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顾瑜双手插兜，语气平淡：“当然知道。所以呢？你也是为了‘阿瓦隆’来的？”

莫宁娜的眼神微微一凝，片刻后，她轻叹一声：“不完全是。我更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顾瑜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如果我说，它自己愿意跟我走，你信吗？”

莫宁娜的目光微微一颤，随即恢复了冰冷：“它的意志可不是普通人能左右的。”

“或许吧。”顾瑜耸了耸肩，声音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但显然，它选了我，而不是其他人。”

莫宁娜凝视着他，目光中带着探寻与复杂的情绪。她缓缓开口：“或许，我该重新评估你了。”

冰冷的雪原上，两个身影在水晶城堡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孤寂，却又无比耀眼。这一场对话，不过是风暴的开端。

少许时间过去后，莫宁娜凝视着顾瑜，察觉到他沉默了太久，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打破了僵局。

“你应该没忘记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事吧？要和我一起处理一位真神。”

她的声音带着冰雪般的冷意，但透着一丝隐藏的期待。

顾瑜抬眼看向她，轻轻点了点头。他早已预料到莫宁娜的出现，多半和那件事有关。

“现在？”顾瑜缓缓开口，语气中夹杂着坦然与一丝无奈，“你应该能感受到我现在的状态吧？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参与你们这样的真神级战斗。”

话音未落，他将体内的气息微微展露给面前的冰蓝发女人。现在他的身体之中只剩下序列零级别的暗属性异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