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当值的说,大爷三更多天就走了。”侍画为禾草梳洗好。
两人正说着话,院里走来一人,手里提着食盒,候在阶下,不是别人正是茹梦娘。
“娘子,那位茹夫人来了。”侍画回禀。
“既然来了,请进来吧。”禾草说道。
“是。”
女人手提食盒,步下漫漫进到房中,依着身子,向禾草浅浅行了个礼。
“姨娘来了几日,奴不曾向主家尽过孝心,今日特意亲手做了芙蓉膏,拿来给姨娘尝尝,若是姨娘奶奶爱吃,奴以后日日做了来。”
说罢,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打开,只见盒中摆着一碟子粉白透红的糕点。
禾草心道,这个茹梦娘姿态放得这样低,一口一个奴,一口一个尽孝心,若她真是家奴,那主子便是爹,便是娘,这没错,可她明明是良民,又是秋哥儿的救命恩人,她却非要将自己摆在家奴的位置。
“茹夫人不必如此客气,快快请坐。”禾草指着侍画:“给茹夫人上茶。”
茹梦娘道过谢。
“茹夫人在府中住着可还好?”禾草问道。
“奴家能住到将军府上,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再也想不到这样的事了。”
“那便好,你若有什么困难和我说。”
禾草让侍画拿来一匹绸缎并几根簪子:“你拿去用,我带来的东西也不多,以后少什么,来和我说。”
茹梦娘接过,千恩万谢地去了。
到了晚上,魏泽回了,先去房内沐洗更衣,禾草趁此工夫,让厨房将菜热了。
等菜上齐,魏泽从自己房中过来,头发还湿着,禾草自觉接过巾布替他将头发绞干。
两人吃着饭,茹梦娘又来了,手上还提着那个食盒。
她在府中日久,真正碰见这位大将军的机会没几次,不想这位禾姨娘来了后,将军倒是常回来。
有传魏将军极其孝顺,看来不假,连一个小娘都如此上心,心道,不如就着这个势头,多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