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架上的田桃笑了,一路行来只要碰到有坡度的路皆是如此,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哪里颠簸走哪里,根本不管车板上赵母的死活,兴许还想让她死得更快一点。
板车进了城,停在一家医馆门前,赵成赶来时,她的母亲在地上躺着,田家兄妹已经走了。
他将母亲背起,进了医馆,可医馆的人欺他银钱不够,将他们赶了出来,不给医治。
后来路过一小厮扮相的人,看不过眼,替他付了诊费。
“多谢,今日之恩,赵成莫不敢忘,还请告知姓名,来日一定相还。”
那小厮赶紧摇手:“不是我帮你,是我家少爷帮的你,你要谢就谢他。”
说罢指向外面。
赵成往外看去,马背上一锦衣华服少年郎,束着金丝冠,身姿挺拔矫捷,冷眉冷眼。
“多谢恩人!”赵成双膝跪下,全身伏拜,又“砰砰砰——”不停地磕头,直把那地上磕出血痕。
少年手中的鞭子抬了抬:“起来说话。”
此时医管的大夫叫唤赵成。
“去吧。”少年说道。
赵成向前又鞠了一躬,转身进到医馆。
他的母亲最终还是去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有些人是带着黑心来的,天生的坏种,这种东西不该留存世间!
这几日,坊间都在传一件事,前些时候,才嫁进赵家的那个叫田桃的女人死了,有说是被打死的,有说是她自己上吊自戕的,死之前的两天魔怔了一般,对着半空自言自语。
最奇怪的一点就是,下人发现她时,她悬空的脚下什么也没有,不禁让人疑惑,没有垫脚凳,她是怎么把脖子伸进那么高的绳索里的?
不过这些事情传来传去,一阵风就过去了。
庆王府的狄管事找到赵成。
“这次做得不错,如今都传魏府治家不严,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此次魏府颜面尽失,咱家小王爷还问起此事,直呼干得漂亮,满口称赞!我已在他面前替你说了话,届时向他引荐你。”
赵成忙行大礼:“有劳狄大哥费心。”
……
魏泽陪着裴之涣下完一盘棋,招了招手,下人抱过一酒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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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裴之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