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别过脸双眼看向别处,不去看她,亦不愿开口说话。
后面,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像没听到一样,到最后干脆闭上眼,不看,不听,不答。
段十风见她这样,冷笑道:“你还想等他回,是不是?不怕告诉你,他回不来了,这次他必死无疑!”
“什么意思?!”女人只有在听到魏泽两个字时,才有反应。
段十风心里抽疼,将受伤的舌尖在嘴里卷了卷:“要杀他的何止我一人,多的去了,他得罪了那么多人,心里没点数?”
魏泽使得好手段,抄检大皇子别院,拉了那么多高官下马,这些人不得找他算账?
“不会的,他一定会没事,我不跟你废话,我要走。”
段十风再次将她拉住:“你真不愿到我府里来?只要你来,我什么都依你,你到我身边来,好不好?”
说到最后,男人的腔调已带了些乞求。
“段十风,咱们也相识有些时候了,你来我店里,我把你当贵客,你今日这般,别让我说出不好的来。”
段十风从来都知道,她也就是看着娇小,实则很倔强,又有自己的想法,一个女人到了京都,不在魏泽的保护下贪欢享受,反倒自己出来做生意,走街串巷地找店铺,引客流,一点不拖拉。
再后来,她毅然从魏府离开,照样过得不错,也不知魏泽后来怎么把她哄好,又心甘情愿地回了魏府。
“你既然要走,我不拦你,走罢,但是小草儿,你会再来找我的。”段十风收敛好情绪,他会让她主动求他,留在他的身边。
禾草不理,一刻也不想多待:“我的丫头呢?”
“放心,在门口的马车里。”段十风说完,负气坐到湖亭长板上,支起一条腿,侧头看向湖面,上唇和下唇瓣处殷红着,像是偷吃胭脂桃的小孩儿忘了擦嘴。
“小王爷还是另请刺绣师傅吧,这个课我上不了,我不来你家了。”
当初同意进王府,本就是为了给魏泽多争取些时间。
禾草出了湖亭,段十风看着人离开,想了想不放心,又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直到看见她出了府门,上了马车。
呵!你不想来?哪里由得了你想不想,我段十风要是连一个女人都盘不住,也不消混了。容你先挣扎几日,挣扎过后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你才会彻底死心。
待人走远后,男人拿舌顶了顶腔壁,嘶——这牙也太厉害了些,真下口啊!说是这么说,可往回走时却是阔步云飞,心情大好。
禾草回了梨花院,戴良玉已经先睡下了,她从浴房沐洗后,一点睡意也无,披了件外衣坐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