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在屋内翻箱倒柜搜找一番,出了屋子,没有任何收获。
“咱是良民,怎会窝藏逃犯呢?!”邓秀说道。
姓谭的捕头面无表情,拿出两张通缉令:“这两个人,若见到不得隐瞒,速速向衙门报告,但有知情不报,押解到公堂之上,先拶你两拶,再打五十仗棍!”
邓秀眯眼看了两张画像,唬得忙道不敢:“这二人小生记住了,若看见了,定向铺头上报。”
捕头一挥身,其他衙役随他出了院子,去往另一家。
邓秀闭上院门,横上门闩。
在院中坐了好一会儿,确认不会有事后,才走到睡房,卷起铺盖将床板移开,把他二人拉出来。
“阿赞兄,你的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下面憋闷。”
阿赞摆了摆手:“无事。”
邓秀接着说道:“你们在家,我去街上看看。”
邓秀在街上转了一圈,城中巡防增加了人手,街上但凡有长相与通缉令上相似之人,皆被拦下盘问。他不敢在外多待,迅速回了小院。将外面的情况说与阿赞和二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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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之前的猜测不错,前几日的平静只是表象。”二丫说道,“不过只要我们藏匿好,等京都的消息便可。”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世上有句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也合该有事。
邓秀的院子在一条胡同里,胡同中又住了其他几户人家,他单身一个儿,平日和其他几户不怎么打交道。
毗邻的一户是个单身妇人,妇人的汉子前几年死了,也没个孩子,这妇人是个十分本分老实的,靠给有钱人家做些零散活计过活。
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寡妇门前是非多,可这是非之事多是由是非之人引起的。
寡妇姓林,长得稍有姿色,汉子死的几年里没再找男人,媒婆子上门给她介绍,她也婉拒了,本想一人清清静静地过几年,偏被一个叫吴大的男人瞧上,吴大是这一片的混子,终日闲游浪荡,帮闲抹嘴。
谁家出了事,使些银子与他,他从中抽些利钱,帮人把事情办成。
吴大看中林寡妇不是一两日了,可林寡妇心清身正,不受他调惑,他近不得身,心里却又舍不下。
这日,他同几个游手好闲之人喝了些酒,满脸苦闷。
“吴哥,怎么看着有心事?”其中一人问道。
吴大闷头不语,旁边另一人调笑道:“你连这也不知?能让吴哥烦扰之人除了姓林的寡妇还能有谁?”
那几人听罢,笑了起来,有一人说道:“吴哥糊涂,缩手缩脚怎能做成大事,小弟有一主意,包管能促成好事,让吴哥一解相思之苦。”
吴大听了进去,问道:“什么主意?”
那人笑了笑,凑到吴大耳边低语几句,吴大听罢有些迟疑:“如此可行?”
“不是小弟说你,吴大哥不该在女人身上软了筋骨,有甚怕的!”
男人听罢,认为说得在理,几人吃喝到好晚方散。
散后,吴大走到胡同里,立在林寡妇门下,左右看了看,借着墙角堆砌的杂物翻到院墙之上。
原来刚才那人是让吴大借夜色,翻到林寡妇家中,把生米做成熟饭,到那时,林寡妇就不得不从了。
也是不巧,正在吴大趴伏在墙上准备翻到院内时,隔壁的屋子出来一个身影,那人手执烛台,举在胸前,微弱的烛光将那人的脸庞映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