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点点头,看也不看那名叫幼娘的女子,转身离开了。
待人走后,吴放拉过陈羽:“你什么意思,故意拆我台子,是吧?”
陈羽叹了一口气,看吴放像看傻子一般:“你想死,就去死,你别害死他!”
“怎么就害死他,还有……这跟死不死有什么关系!”
陈羽点了点吴放,然后指着女人的脸:“这张脸,你看看……”
吴放嬉笑道,有些得意:“你也觉得像是不是?”
陈羽“呵”了一声:“如果,我是说如果啊,魏秋上午把人带回京都,你信不信,太子下午就去抄你的家!”
吴放听后先是一愣,接着“哎呀”一声,猛拍脑袋:“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太子怎会允许一个长相和自己媳妇相似的女人在自己弟弟身边。
“我说你安的什么心?”陈羽继续道,“你动动脑子,太子若是看到这女人的脸,他会怎么想,他们兄弟以后怎么相处。太子夫人故去这么多年,太子一直放不下,结果你倒好,来这么一出,你不光辱了太子,还辱了太子夫人。魏秋是太子的堂弟,他不至于对他下杀手,可不代表他不对付你!”
吴放出了一身的冷汗,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战,再一看那个叫幼娘的女子,只觉得捡了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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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刚才魏秋还准备把人带回去?”
“他那是故意戏耍你,他又不傻,不想活了?”
吴放忙叫了管家来:“带她下去,给些银子,打发了。”
管家将人领出去,幼娘原以为可以攀高枝,最后空欢喜一场。
……
魏秋回了府,让人备水沐洗,下人知将军每日醉酒,喜用略烫的浴汤。
男人脱去衣物入到水中,热气腾腾的水雾将男人的身形模糊,此时房门敲响。
“将军,有您的信。”
魏秋懒懒的“嗯”了一声:“拿进来。”
下人将信放于桌案之上,退下了。
热烫的水中男人棕色的皮肤下透出红,俊脸上的潮红和身上的灼红不同,过热的水温将他身上的酒气散了些许。
一炷香后,水温渐凉,魏秋从水中起身,拿了一块大巾裹在身上,又用小巾将头发绞干,就那么把小巾搭在头上,披散着湿漉漉的发出了浴房。
魏秋走到榻边,斜躺上去,颀长的两条腿,一条屈起,一条垂于榻边,腰腹处的线条延展隐于松垮的布巾之下。
魏秋的目光突然看向桌上的信件,将头上的小巾掷到一边,走到桌边,拿起书信,看了眼信封,是他哥的来信,于是撕开信封拿出信纸展开。
一行一行看下去,男人的手开始颤抖,他将信纸重新放在桌上铺展好,又拿过一盏明烛,将信再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嘴角一点点扬起,眼睛微光闪烁,魏秋将信拿在手上,快步往床榻走去,一头歪到床榻之上,将信纸展开举起,拿着又看了一遍,过了一会儿,又将书信展开,举起,再次看去,如此往复几遍。
她还在世,她回来了!
似是想到什么,魏秋突然坐起身,朝门外走去,走了两步,腰际松散的大巾滑落到地,男人赶紧捡起,仓促围在腰上,掖好,手忙脚乱的样子,哪还有刚才的沉郁和黯然。
魏秋将门打开,对院中的下人喊了一声:“整理行装,明儿一早起身回京都。”
院子里的下人以为看错了,相互对看一眼:“咱家主子刚才是不是在笑?”
另一人很肯定地回答:“他就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