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兵士迅速骑马上前,将那梁凤章押了过来。
他浑身脏污,狼狈不堪,受伤的那条腿拖在地上,鲜血沿路拖成长长的痕迹。
此刻他眼中犹带恨意,被绑着压到沙地里,还抬眼狠狠瞪着马背上的游承安,
“不过是那该死的小子撞了我一下,不然我就算死也能拉你那姘头垫背!”
游承安回头看了下云简那边,他刚才只顾着看云简有没有事,这才发现童安生已经不行了...
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和意味深长,他的语气更加冰冷,“你胆子倒是大,以为拼死劫持我夫人就有生机了吗?我只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
然而他这话彻底激怒了梁凤章,梁凤章瞳孔瞬间睁大,奋力挣扎着破口大骂,
“游承安!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不过是个皇帝的走狗!我和你无冤无仇,我还有意拉拢你!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吗?你竟对我赶尽杀绝?!”
游承安轻轻嗤笑,说出口的话却严肃,“鱼肉百姓,就是十恶不赦!欺行霸市,就是十恶不赦!更不论你为自己牟利罔顾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你功过是非自有刑部评判,与其和我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想想怎么交代才能保住你的小命吧!”
他说完再不屑分给梁凤章一个眼神,轻夹马腹来到云简身边,下马将她扶起,缓声道,
“他已经死了...”
云简神色怔忪,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她伸出颤抖的手指上前试了试童安生的呼吸,接着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腿脚发软倒在了游承安的臂弯里。
“安生大哥死了...”
“不!我哥哥没有死!他没有死!”童安秀用力推开旁边意欲将童安生抬走的兵士,拒绝任何人靠近哥哥的尸身。
她用力拥着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的哥哥,嚎啕大哭,“不!不要带走他,他没有死...”
或许是悲怆太过,小姑娘哭的太过激烈,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生生晕了过去。
“安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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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张掖童家老宅门外。
“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