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安上了学堂,我替你看着门店,你多回来看看娘。”万秋懂得赵文河心中的憋闷,体谅道。
赵文河拍了拍万秋搭在他肩上的手背,抿嘴没有多言什么。
初八那天,赵云程本想带着徐言其和赵时桉去镇上逛集,但清晨去东屋一瞧,发现李桂棠还并未起身,他立马觉出不对,请了张郎中过来看诊。
“带有几分伤寒,人老了生病可不好痊愈,得好生将养着。”张郎中开了几帖草药,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徐言其终于省得,为何今年李桂棠会这般盼着小辈过来看她。
夜里,万籁俱寂。
徐言其知道身边儿的人睡不着,踌躇中还是开口道:“云程,阿奶病了这事儿,我觉得还是告诉二叔和大姐一声,让他们多来瞧瞧阿奶,说不定阿奶能好得快些。”
赵云程闷声应了一句,正当徐言其不知怎么安慰他时,这人突然抱住了他。
“其哥儿,我怕,我真的怕。”
头顶传来一阵小声而又隐忍啜泣,徐言其轻轻拍着赵云程的脊背,轻语哄着他:“没事儿的,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阿奶这般爱护我们小辈,福泽在后头呢,你自个儿心里可别瞎想。”
“对,阿奶只是得了伤寒,吃几帖药就会好起来的。”赵云程吸了吸鼻子,话语声中夹杂着几分颤音。
徐言其就这么让赵云程抱着:“睡吧,明儿阿奶喝了汤药,就会好些的。”
翌日天晴,赵云程起身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往东屋去瞧李桂棠,昨夜他本想在东屋睡下,可李桂棠不依,有的是夫郎孩子,陪着她作甚。
赵云程听了徐言其的话,套上牛车去镇上将李桂棠生病的事儿告知了赵文河和赵云涵,得了消息,两人当即跟着他回了村里。
“用不着大惊小怪,张郎中说了,就是得了伤寒,吃几帖药就好。”李桂棠虽然这般言说,但瞧着儿孙都聚在跟前儿,心里很宽慰。
赵云涵抚摸着李桂棠的手背,心酸道:“阿奶,我和孩子陪您住几天,前些年我也没好好伺候过您,这还是二弟盖了新房,我才来的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