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说:“路途太远了,我去奉营的时候再把我儿子带去。”
随从说:“侯爷刚经历了牢狱之灾,你得体谅体谅侯爷的心情。”
最后是万夫人发话了:“你小叔为了程攸宁的安危操碎了心,程攸宁理应先去奉营拜见拜见他的小爷爷,你们两口子自己回南城吧,随从上车我们走。”
随从把两个大包从车上拎了下来,一个扔到了程风的怀里,一个扔在了程风的脚边,然后他像风一样上了马车,只听车轱辘碾压道路的声音伴随着一串诡异的小声。
程风喊了一嗓子:“你倒是把我们送到人多的地方呀。”
程风扛起一个包,又拎着一个包,他对尚汐说:“走了,咱们回家。”
尚汐眼睛还盯着那马车远去的方向。
“你说这十几日的路程,攸宁能受住吗?”
程风说:“有他奶奶,有他师父,没事,你不用惦记。”
“那咱们俩怎么办呀,不会要走回去吧?”
程风说:“我们先走着,一会若是有马车过来,我们搭一程。”
尚汐说:“这随从太不靠谱了,看把咱俩扔下的这地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你娘也真够狠心的。”
程风腾出一只手牵着尚汐往前走,他安慰尚汐说:“我们往前走,出了这条小路我们去大路,大路上肯定车马多。”
就往这条大路上走,两个人就用了一个时辰,尚汐说:“我不走了,我走不动了,我得歇歇了。”
程风说:“你知道我们走了多久了吗?”
尚汐坐在马路边上摇摇头说:“不知道,反正要累死了,我这腿都累酸了。”
程风把两个大包放在了地上,挨着尚汐坐了下来:“我们走了大概一个时辰了,你这脚力比以前好了很多。”
放在过去,这人程风搞不好得背着。
尚汐说:“我这是每日上山追野鸡练出来了,那野鸡一飞十几米远,能把人累断腿。”
程风说:“苦了你和儿子了。”
尚汐说:“你小叔多余当官,我们这和他就像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若有点风吹草动,咱们这几口人就跟着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