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说:“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男人说:“我们是从柴州回来的。”
万敛行睁大了眼睛,心想这几个人就这样走着去的,又走回来的?
男人看出了万敛行在想什么,“不远,来回也就走了七天,中间还花钱坐了马车。”
看着两手空空的一家三口,万敛行说:“去柴州做什么?”
男人说:“我姐搬去了柴州有两年了,我们这次去认认门,要是那边好,我们也搬去。”
万敛行说:“都说故土难迁,怎么想起搬家了,还去那么远的地方。”
男人说:“太穷了,不搬就得挨饿,我们这里已经有很多人搬柴州去了,我姐家也是我们村的,她是两年前搬的。”
万敛行说:“你姐姐家日子过的怎么样?”
男人摇摇头,面露难色:“很是贫苦,去的时候没带走什么走,两年的时间在柴州也没置办出什么。”
万敛行一听,就是一贫如洗呗,“那你们还会投奔他们而去吗?”
男人说:“去,不去更没活路,我们村子和附近的村子最近搬走好些人了,剩下的还得搬呢。”
万敛行说:“奉营地大物博,为什么要搬家呢,奉营本来人口就不多。”万敛行心想,人都走了,他来治理什么呀。
那人说:“大人第一次来奉营吧,你们没往里走呢,这里穷到山都不长草。”
站在一边听着他们闲聊天的钱老板眼睛一亮,“是秃山吗?”
男人说:“不长什么草,你说秃不秃。”
钱老板兴致更高了,还有点隐隐的兴奋,“是不是黑色的。”
男人摇摇头说:“白色的。”
尚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钱老板自己忍不住也笑了,“我以为是煤矿呢,空欢喜一场,这里要是有煤矿可好了。”
万敛行又问男人:“大家为什么走的这么急?你姐姐家都过的不好,你投奔也不是好去处吧。”
男人无奈地晃晃头说:“不搬不行了。”
万敛行说:“你在这里有地可种,有房可住,再穷也是自己的家,你去外乡,带着妻儿日子会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