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广寒说:“我养了那么久的兵凭什么说削就削。”
万敛行说:“你敢抗旨?你想落个造反的名声你就继续我行我素吧。”
沙广寒这才泄了气一样坐在了椅子上,“我打算再写了一封奏折呈上去。”
万敛行说 :“老沙,我可是为你好,我跟随皇上身边多年,我敢保证,你若是再写一封奏折,你这官职怕是保不住了。”
沙广寒怎么会服气:“我是手握重兵的都尉,谁敢轻易割了我的职。”
“我知道你手里有两万人,人数确实可观,听了也很震慑人。”万敛行话音一转,“不过你若兵强马壮上面也不敢轻易动你,可惜你这常年粮草不足,两万兵都打不过人家五千精锐,割你的职,人家都不带眨眼睛的。”
万敛行说的是实情,不过沙广寒听了万敛行的话怒火中烧,顺手掀了手边的桌子,这人力大惊人,一把价值连城的紫檀木桌子瞬间碎成好多半。
万敛行脸子一落,冷声道:“你再敢摔我一个桌子,我非让你躺着出去不可。”
沙广寒赶忙解释说:“我不是摔侯爷,我是心里气不过,我怎么和我手里的兵说呀,大家当兵就是为了减轻家里的徭役有口饭吃,现在兵也当不成了,我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财大气粗的万敛行马上做出决定:“我出三万两,你给每个退下来的兵二两银子,有了这二两银子,大家也不会怪你,徭役那玩意以后减免掉,这人都跑了,谁来服徭役,没人全都是虚的。”
严起廉说:“这?”
“不用‘这’‘那’的,上面不给拨钱,下面又没有人,服什么徭役,都给我减免掉,以后干活就给发钱,我看看谁还往外跑。”
万敛行从第一眼看见这人严起廉的时候,就知道他这个副手就是克他的,处处管制他,提醒他,约束他,还每日缠着他,他真是一点错误不带犯的,这人可真是难搞,至今他没看出这个严起廉有什么大才,顶多是清廉不贪罢了。
“侯爷,这传到外郡去怎么办?”
万敛行没好气地说:“你是我的郡丞,不要整日摆出一副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就免个徭役我万敛行怕往外传吗,再者说了,我免的是我奉营的徭役,又不是手长伸到别的州郡了,我使的自始至终都是我万敛行自己腰包的银子,碍着别人什么事了,就是皇上也不能问我为什么花自己的银子填补奉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