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祥说:“骂就骂吧,没打人就好。”
衙役说:“打了,又给打的鼻口出血。”
陈公祥说:“这个沙都尉,说好了先不动手了,怎么又去把人给打了一顿,死不了吧?”
“倒是死不了,在地头躺着呢,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干活。”
陈公祥叹了一口气,“谁让他是戴罪之身呢,想过点普通百姓的日子难呀,暂且先让他躺着吧,缓过来再让他起来干活。”
万敛行听了以后笑了笑,“陈县令,流放到你这里的人都干些什么呀?”
陈公祥说:“修路筑桥,垦荒充军,最惨的坐牢,像新来的洪辙开这一家人,在山上垦荒呢,我这里没银子修路筑桥,能让他们干的就是开垦荒了。”
万敛行摇起扇子说:“妙,妙。”
“侯爷,下官愚笨,这妙在哪里呀?”
万敛行说:“让罪人垦荒就很妙。”
陈公祥说:“下官不是心狠之人,我以为侯爷责怪惩罚他们轻了呢。”
万敛行说:“确实不重,皇上把怕他们流放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他们在这里吃苦受累改造的,陈县令可不要领会错了皇上的圣意。”
陈公祥活了大半辈子了,这万敛行的话里的弦外之音他听的明白,“属下明白了,也知道怎么做了。”他吩咐来给他传信的衙役,“让洪辙开起来干活,不许偷懒,看好他们这一家人,不服就抽鞭子。”
“是。”
“侯爷,这回我们进屋说事儿吧?”
“说什么事儿呀?”
“说如何修坝筑塘呀。”
万敛行说:“修坝筑塘的事儿我不懂呀。”
陈公祥看向了玩石头的尚汐,尚汐马上就感受到了那股目光,她立即抬头解释:“陈县令,修坝筑塘的事儿我也不懂,这得懂水利的人才干的了。”
陈公祥又看向万敛行,“侯爷,那谁懂呀,您这银子也给我们末春县带来了,那懂水利的人呢?”
万敛行说:“人已经到了呀。”
陈公祥在万敛行这一众人里看来看去,“侯爷,人在哪里呢,引荐给我认识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