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简直是油盐不进,人家一个文人,留了一辈子的胡子,这把年纪被你个小娃娃给剪了,有辱斯文呀。”
程攸宁说:“不就是一个老头吗,还能斯文到哪里去。”
“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是不是我得动用家法你才肯认错。”
程攸宁小脸一扬,“我没错。”
“来人,把戒尺给我拿来。”
万夫人听了不干了,“你敢,我看谁敢动我大孙子。”
万老爷说:“你怎么又开口了,你搅和什么呀?我在说教呢。”
万夫人说:“你这是哪门子的说教,我不拦着,你都要打孩子了。”
万老爷说:“不打也行,罚他跪祠堂吧。”
程攸宁问:“府上有祠堂了?”
万老爷说:“祠堂里面没灵位,但是有家谱,你去跪着吧,不足十二个时辰不许出来。”
“爷爷,我下午还有先生的课要上呢。”
万老爷说:“先生被你气的拎着包走人了,他说你孺子不可教也。”
程攸宁不服气,“他老眼昏花没眼光。”
万老爷倒是被他气的老眼昏花了,“赶快去祠堂给我反省去。”
程攸宁起身就跟着家丁去了,他心想不就是跪着吗,后来他知道到苦了,因为到了饭时万老爷不让人给他送饭,自己从屋子里面出去又怕气到他的爷爷奶奶,于是他在里面忍饥挨饿熬到了第二天放出来。
吃饱喝足的他跑去了他姑姑万百钱那里,还没打招呼他就哭了起来,就他这点事,这个太守府,从上到下,从年长到年幼,就没有一人不清楚不知晓的,都知道他调皮捣蛋被万老爷罚跪祠堂一天一夜,这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讲确实有点重了,不过即使这样他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呢,她姑姑也早就知道此事了。
“姑姑,爷爷欺负我,呜呜呜……”
“不是你惹祸在先吗?”
程攸宁把头放在万百钱的肚子上,一边摇头一边哭,“我没错,那老先生的胡子碍事我才帮他修理修理,我是好意。”
万百钱一手搂着程攸宁,一手拍着程攸宁的背,“不哭了,不哭了,以后不调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