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容虽然没有说话,但此时看着林枫的眼神却很复杂,她一仰头,将酒喝干后,道:“那么,你凭什么说是陆言教我的武功和剑法呢?”
林枫道:“你刚才刺出的三剑,剑法虽然简单,却阴柔中带着辛辣,即夹杂着男人的勇猛之力,又不完全是女人的轻柔之劲,精通这种路数剑法的人,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再加上方将军的原因,我自然会想到是陆言教你的武功和剑法。”
易水容叹道:“仅凭一点细枝末节,你就能猜出这么多,你要是到了明镜堂,估计用不了三年,你就会坐上明镜堂首座的位置。”
林枫道:“我对你们明镜堂不感兴趣,更不会跟你抢饭碗。或许陆言也不会想到,你能把剑法练到如此精妙的程度,竟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易水容道:“林枫,你简直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林枫道:“你如此夸奖我,我们是不是应该干一杯呢?”
两人很快就将桌子上六壶酒喝得干干净净,然后店小二又拿来了四壶酒,不过,当最后一壶酒喝了一半时,易水容便趴在了桌子上。
林枫一直将酒壶里的酒喝得一滴都不剩,才去招呼易水容。可是无论他怎么叫、怎么拽她,易水容简直就像一条出了水的死鱼,任凭你怎么摆弄,都没有一点反应,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街上行人今天可算了有了眼福,几乎没有不侧目相顾的,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抱着一个漂亮女子,公然穿过闹市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走进了一间客栈。于是林枫和易水容便成了众人的谈资,有人揣测林枫不怀好意,去客栈一定没干好事;还有人指指点点说世风日下,公然抱着女人在大街上行走;更有人说林枫很可能是采花贼,不知道迷倒了谁家的姑娘……
林枫将易水容放在床上,把被子给她盖好后,望着她被酒精烧得通红的脸颊,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温声说道:“你是个苦命的人,可是世上苦命的人又岂止你一人呢?人间本就苦,你又何必时时地咀嚼痛苦折磨自己呢?”
林枫轻轻地关好房门走了出去,易水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房门,眼神已然没有了醉意,但却有两串泪珠滴落到了床单上。
她的确不愧是明镜堂的主司,就连林枫都被她骗过了,真的以为她醉的不省人事,因为她的呼吸一直都那么匀称细微,就算林枫抱着她时,也没有丝毫变化。
“女人是最会骗人的,尤其是漂亮女人!”说这句话的人一定很懂女人。
林枫就算是聪慧过人,但他还是被易水容骗了,他真的以为易水容因为谈及辛酸苦楚的往事而大醉不醒,他一直坐在隔壁的房间里,耳朵却听着隔壁的声音,他不想易水容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