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师儿子子侄、门生故吏众多,裴珩穿着孝衣并不显眼。
“阿珩。”
“子舒,你来了。”
本来裴珩想说的是你怎么来了?只是这里人太多了,人多眼杂他怕被旁人听了去。
乔子舒把裴珩拉到一边。
“听说昨夜王远和竹心来太师府?”
裴珩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乔子舒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裴珩缓了好半会,“那竹心在天玑阁的套就解了。”
裴珩和乔子舒猜测,竹心在天玑阁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那件事还和裴太师有关。如今太师是死了,此事死无对证,竹心知道什么没那么重要。
乔子舒双眼微眯着。
“我猜这只是第一步。”
“你的意思是……”
裴珩话还没说出口,就听那边有人喧哗声,来的人竟是王远和竹心。
这边王远说,“皇上亲笔所书挽联一副。”
众人跪下齐声说了句,“皇恩浩荡”。
那边竹心把孝带系到腰间。
“太师啊,昨日下官还替皇上来看您呢。您今日怎么就走了呢
竹心说完此话,王远的心里一翻个,本来他们探病的除了家属没有几个人知道。竹心在这灵堂大咧咧地说完。搞得太师像被他俩气的似的。
裴太师的门生们虽然说话,心里面也泛起了嘀咕。
“太师啊,皇上记挂你呀。刚才在福宁宫里哭晕过去了。陛下说昨天他突然就想老师了,没想到今日老师就不在了。陛下没见到您最后一面,他悔恨呐。”
众人心里稍安。
王远,“……”他不太懂,这算不算欺君之罪?
“太师,您为天下的寒门学子争了一口气呀,多少人以你为榜样啊?”
那边寒门出身的大人哭出了声,太师离世,他们寒门以后的出路更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