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一,不悔公主新婚的第二天。
昨夜吃蘑菇粉刚醒的乔子舒正忙着跟竹心对齐颗粒度。
这时荣旺过,“公主、驸马,陛下有请。”
竹心与乔子舒对视一眼,她倒要看看这个老变态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荣旺把他们领到没移皇后的寝宫,竹心与乔子舒按礼给夏皇和没移皇后请安敬茶。
这时候一般的父母就会给儿女安排个大红包。
夏皇一摆手,荣旺端上来匕首、毒药和白绫—自杀三件套。
夏皇像小时玩过家家带来豪华厨房大礼包的小朋友。
没 移皇后像庙里的菩萨一样神圣慈悲却无动于衷。
乔子舒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竹心如一千年后除夕夜加班的社畜,又平静又兴奋,一副早死早超生的模样。
“竹心,你不是能预知未来吗?你每天给朕讲一个朕不知道的事。讲出来你就能活,讲不出来,你和乔子舒都得死。你有一刻钟考虑的时间。”
夏皇饶有兴致地说,他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几时。
竹心翻了个白眼,她正休婚假呢,就叫她过来加班,还玩生死游戏,有没有点道德啊?
竹心随手拿起一个茶杯的杯盖,把杯盖垫在白纸上,照着它画了个圆。
“我能用一把直尺,算出这杯盖一周的长度。您信吗?”
夏皇皱着眉,他精通汉语、吐蕃语、佛法、骑射,略通茶道、书画。不一定能担得起“博学”二字,但他自信比一个丫鬟出身的竹心强得多。
“用直尺量圆,怎么可能?”
“我若能算出来,是不是今天就干活?”
“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