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用一种居高临下地目光来俯瞰她。
仿佛他才是她的天,她的全部。
她只能围着他转,也只能为他哭笑。
沈意浓麻木不仁地接起电话,郝主任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只不过不如刚刚和黎景深聊天那般,温驯谦和,反倒是板着劲,一副领导做派。
“你的停职申请,上边的领导决定取消。基于你之前在飞机上担当乘务长的良好表现,不打算对你重责。”
“但你记着,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她拿捏着手机,不由自主地冷冷哼笑一声。
对面的郝主任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笑什么?”
沈意浓直接没回话,摁了挂断键便把手机扔在桌上。
咣当地一声,音量不小。
震得刀叉和磁盘相碰,叮咣地颤了声响。
今日黎景深包了场,好在周围没有别的客人,否则他还真有点面子受损。
“你干什么?”
沈意浓脸色黑沉的吓人,她没有立马回应他的发问。
眸光凝重箫冷,就这么一直盯着他看。
黎景深被她盯得稍稍有些心虚,但很快敛了几分神色,浮起傲慢。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总是跟我唱反调,我这才出此下策。你要是早点听我的话,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堪。”
他说罢,笑的比方才更加邪诱,“不过你也没吃亏,工作不是回来了么。”
沈意浓看着眼前这个总能为自己找台阶下的男人,不免觉得他可悲。
总是活在自己构思的世界里,认不清楚现实和梦境。
“黎景深,耍我好玩吗?”
宝格丽酒店对面停着的军用车辆里,一个男人正在跟迟屿打电话。
“屿哥,已经确认了。”
“黎景深在半个小时之前包场了顶层的观景席位,紧接着沈小姐便到此,刚刚已经上去了。”
迟屿棱角分明地脸庞顿时幽沉,像是在极力克制着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