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带着讥讽和阴狠,一双深沉乌黑的眸子覆盖层层戾云。
尖锐的声线拔高,就连远在前面坐诊的靳医生都能听见模糊的动静。
“沈怀洲,你把自己当沈家的一把手呢?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看看现在是个什么德行!”
“我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廖玉珍撩拨秀丽黑亮的发丝,深邃的眉目间,阴险与妩媚共存。
“好在我现在翻身了,离开你这个瘟神了。”
“只要没了你,我事事都顺遂。”
沈怀洲的脑袋嗡嗡的。
他本就受过刺激,再加上眼前的女人张牙舞爪,字字字句句毒辣,直接挑衅着他的每根神经。
胸口突然传来的疼痛让他猛然前匍在床,满头满脸的冷汗显得他很狼狈。
廖玉珍看着他这副窝囊样,气劲更大。
仿佛要把以前跟他生活过的二十多年的委屈,通通宣泄个干净。
“别装了,这里就你我两个人,装给谁看呢?”
她温柔高贵的话音里夹杂着狰狞和阴恶,仿佛看不到沈怀洲生不如死。
会成为她的一块心病,一根肉刺。
“玉......儿......”
沈怀洲满脸崩红,脑门上青筋凸显,好似下一刻就会崩断,“你、你是玉儿......”
他胸口痛的说话都费劲。
玉儿这个称呼,只有他会这么叫廖玉珍。
以前他们年轻的时候,沈怀洲便总是这么亲昵的叫她。
当时他富甲一方,所有人都忌惮他的权威和地位。
两瓣唇上下张合,便能买下一间商铺,全公司的人都用着美产的计算机。
老辈子能买得起这些,相当于现代的富商大亨,财富榜上更是名列前茅。
但沈家突然落寞后,沈怀洲摇身一变,成了普通人。
但他爱夫人,爱孩子,爱家庭的心是始终没变过。
廖玉珍却变了。
变得性情失常,夜不归宿,甚至还学会了抽烟喝酒。
更是每日穿的花里胡哨,不知每日去见什么人。
七年过去,廖玉珍从来没有看过神经失常,住在疗养院治疗的沈怀洲。